与其多费口舌在“我不要”上,不如用这个时间,问问他,“为什么是他?”还只是在初步阶段的规划,不知道为什么,箫肃宁总有一种,自己已经背上“严浩翔的妻子”的标签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萧副书记临时起了意,就会不择手段的去做。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碰箫肃宁,但是如果扬起鞭子的人是他自己,那这种行为就可以称作是:把一棵好不容易在沙漠里生长出来的树苗扶正的过程。
可是树苗并没有长歪,只是分叉出了新的枝干,这是树横向生长,让自己枝繁叶茂的一步,却断在生出新叶的一霎,因为种树的人,想要树能够长得高,她只是随便的一颗种子,但必须要长成白桦。
“你就非要拆散他们?”
“不是我要,是他们本来就不会走到最后。”
“我和他就会?”
“只要你愿意。”
越听,萧肃宁就觉得,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至于什么时候事实,全看萧副书记什么时候有空。他一般会说,“女儿的事情我最上心的。”
其实不用这么上心,这样只会让萧肃宁越来越想逃。萧副书记是很爱箫肃宁,只要她说一句,你再逼我我就怎么样,萧副书记就会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专注的,去哄箫肃宁开心。但是这只会是一个无尽的循环,不是严浩翔,还会有很多人,只要萧副书记起了这个念头,就不会再打消,他说,“严浩翔也可以是你爱的人。”
干嘛,要让箫肃宁因为他们这几句话就去尝试着爱上严浩翔,然后就算是做到了和她爱的人共度余生吗?
“我要下车。”
“危险。”
后来很多时候,萧肃宁都会想到那时候,她握在车门把上的手,如果她当时,在萧副书记并不会停车,仍然以原速在人少的路上飙着,赌箫肃宁不敢跳车的时候,跳了呢?
但是的确,时间的钟表,即使再拨回那一刻,箫肃宁也仍然不敢跳。她怕痛,也害怕未知的结局。她或许能够反抗成功,但是,如果她一跳下去,就死了呢?就像萧副书记说的那样危险,那她岂不是连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要还回去,因小失大,她当时脑子里只有这句话。想着以后再反抗,殊不知,今天犹豫的片刻,就是明天拖住萧肃宁脚踝的一根麻绳,紧紧的绑住萧肃宁,让她往后缩,让她沉默的接受为她安排的人生,让箫肃宁有一种,即使一把火烧到她的草房子里,她也应该相信会有这么一个人,会在火势蔓延到她身边之前,把火扑灭,所以即使是和萧肃宁从小一起长大的岚岚,萧肃宁也放弃抵抗了。
她并不爱严浩翔啊,她把那一群男人都当作是白月光的替代品,严浩翔也是其中之一。
每一次分手,岚岚都不是因为和那个人分手而难过,在她这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人,谈过、睡过的那么多个,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只是偶尔她会想到,只是和白月光的低配版她都留不住,即使白月光再一次站在她的面前,他们也只会是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