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换一下吧。”
“我穿不了。”梁鹊扫了一眼,胡扯到。
“放屁,按照你的尺码买的,怎么就穿不下了?”
“你还知道我的尺码?”
她观察入微,想知道天天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的鞋穿几号很难吗?更何况梁鹊也是这家店的常客,严夫人随便上去提了个梁鹊的名字,自然都有人记得她的鞋码。
“谢谢啊。”太久没跑了是不一样,以前被丁程鑫罚的动不动就多加几圈,跑起来好像只是喘喘气,现在感觉心脏加速,身体跟不上心脏的律动,腿重的像被灌了铅,被牢牢的吸在地上,“但是一旦停下了,我就真的跑不动了。”
“为难自己干嘛?那就停下啊!”
她家里的教育可不是不想做了就停下的风格,完全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
但是完全不必,梁鹊知道她的量大概在哪里。
“那我们,至少别去健身房了好吗?”
“你不是要去健身吗?”
“跟你跑完二十公里谁还有力气去健身啊!”她怎么不动脑子想想。
“那我们去哪?”
“回家。”严夫人没一次性跑过这么多,去商场买鞋的那一段用着冲刺的速度去的,现在人已经没了半条命,明天可能也不会去健身房了。
“那我?”梁鹊不和他们住一起,完全就是两个方向。
“叫司机送你回去。”
”哦。”
严夫人已经停下来了,弯着腰大声喘气,把穿在自己脚上的鞋子先踹了,根本不好穿嘛,磨得她脚疼,梁鹊竟然还就喜欢这个牌子的鞋子,这是图什么,“那我们现在能回头了吗?”
助理再回到严浩翔跟前的时候,想了好久该怎么形容现在这个情况,“夫人和梁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再说妈妈和女儿一样,直呼名讳似乎又不太礼貌,“她们。”助理为自己想到这个词稍微窃喜了一下。
“怎么?”
“她们在马路上跑着。”
“?”好简单的一句话,让严浩翔有点摸不着头脑,放下手里正在处理的事物,让他仔细说清楚,不要和他打马虎眼,什么叫跑着,被仇家追了?那还不就赶紧去救她们,在这里模模糊糊的说什么呢?
“不是……”
又在不是什么,“说啊!”
本人也不知道着是在干嘛,似乎就是心血来潮,有个人陪着她,让她不用按规矩办事,可以冲破框架,随心所欲的做人。
没到二十公里她们就已经跑不动了,最后几乎是走完的,从白天到了黑夜,在严家的客厅里倒下了,严夫人更好,躺在沙发和茶几中间的缝隙里面。懒得拿水,伸手一够就是酒,开了就喝,扔了一瓶给梁鹊,是从地上滚着过去的,开起来的时候气泡撒了一地。
梁鹊吓得坐起来,严夫人让她放轻松,“家里我做主。”
她哪里轻松的起来,脑袋一转发现严浩翔站在门框里盯着她,手指扶着脑袋,作头疼状,咳嗽两声,被突然自己坐起来的那一下呛到了,严夫人仍然在沙发和茶几的夹缝里看着梁鹊,殊不知沙发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如狼似虎的盯着她,严夫人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