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鹊和严夫人说,“你和我想象里的不太一样。”
“你想象的是什么样?”
梁鹊没办法说,说出来的话,应该没有一句是严夫人爱听的,索性闭嘴,两个人都不想让对方尴尬。
很多人来恭维严夫人,但是真的读懂她画作的,其实没有几个。她有些伤心,但还是无法把他们拒之门外,只邀请发自内心喜欢这些画的人,来一场精神的共鸣。
对梁鹊来说,她已经是她认识的人里面最厉害的了,梁鹊对严夫人的每一句夸奖也的确都是真心的,只是严夫人执意把梁鹊归类为,想要接近她的同时自己也是有能力的人。
一个完全搞不懂艺术的人还要劝一个艺术家放宽心,严夫人被梁鹊夸爽了,说要教她画画,梁鹊画了一张小画,以她的绘画水平只能画这个火柴人,她说这个画的是严夫人,她们相视一笑,她就是个连无关都只用一个点概括了的小人,为梁鹊找了半天的水性笔,她一共都没画两笔。
严夫人也画了梁鹊,和梁鹊的神韵特别像,梁鹊说会好好珍藏的,因为很像小时候的她。
梁鹊不记得她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了,只是张口就来,她说她会好好保存的,平平整整的端在手掌心上,还不肯塞进口袋里,就怕皱了。
“没事儿,丢了我再给你画。”
说的好像她们还会很久很久时间一样,严夫人是因为严浩翔的一句话,带着梁鹊四处游荡,她很讨厌梁鹊吧,毁了她的清闲时光,但是好像又并没有,严夫人就像一个大姐姐,今天拉着梁鹊参观了她的艺术馆了,又问她明天想要去哪,给她介绍景点,像是在当地的旅游局待过。
梁鹊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并不觉得她形容的景象有多么稀奇,只是为她的形容感到神奇,严夫人的内心世界是五彩缤纷,说出来的风景也像是被她重新上了一层颜色一样,破败的尘土被她说成是金子。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的?”梁鹊想要学,但是总是被劝退,她吃不了苦,梁盟也从不逼她,所有画具都给梁鹊在房间里摆着了,她说不学就不学了,逃了课偷偷摸摸去玩,到现在梁盟可能都不知道她根本没去上课。
“三岁。琴棋书画都学过,但是只喜欢画,我就是很讨厌去上课,我只想自己待着随便画画,我讨厌他们机械性的讲解着骨骼的结构,到了哪里必须要凸起,就是图片里没有显现出来,也要主观的加上。老师让我去背,但我背不下来,但是后来自己画着画着没学的东西也摸索出来了。”给梁鹊讲解身体的结构,梁鹊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除了耳熟能详的,梁鹊知道是什么之外,其他的似乎听起来都是一个样。
梁鹊就不一样了,梁盟很多是教她一些防身术,梁鹊也只练到花拳绣腿的,梁盟就怕梁鹊被欺负,可是到了真的被人欺负的时候,一点都使不出来,还是忍气吞神,咬碎了牙自己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