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错了,哪里错了,救她是错的吗?
“……”
李鱼经常来找她,梁鹊有些惊讶于李鱼的变化,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脸上素素的,还在等谁来救谁。
现在不一样了,她好像完全适应了这里,完全属于灰色地带。浓妆艳抹,穿着最露骨的裙子,说话恰到好处,身后跟着新来的小姑娘,就像是之前的她一样,她不叫李鱼了,甚至厌恶这个名字,她给自己改名叫葡萄,听起来就水灵灵的。
梁鹊跟她擦肩而过,她甚至第一眼没有认出李鱼,还是李鱼叫住梁鹊,叫她嫂子。
“我不是。”
“张哥是我哥,你总有一天是我嫂子,只是时间的问题。”谄媚的语气,让梁鹊听的难受的很。
“你别这样。”
“你不爱听我就不叫了。”李鱼往后寒暄了一下,贴着男人走了,走之前还要和梁鹊说一声,“我等会下来找你玩。”
走进臧荭暇办公室的时候,还不敢置信的回头望了一眼自信的迈步的李鱼,指着她问臧荭暇,“李鱼受什么刺激了?”
“你说葡萄啊。”臧荭暇探着头往梁鹊指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样不好吗?就是应该这样啊。”
“可她之前…”被碰一下都会尖叫起来的类型。
“哦,被大官包了,得到了点小恩小惠就飘飘欲仙了,小姑娘就是这样,但是也没什么不好的。”
“哪个官?”
“姓严,你以前也见过。”臧荭暇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只是工作久了,被拷问惯了,每一场局里有谁她都知道个大概,谁见过谁,在谁面前能说什么话,她心里得有数才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梁鹊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是不是因为他见过,老是因为在那一堆资料里见过,那堆资料里面一个好人。
葡萄,即使听了很多遍,梁鹊叫起来还是觉得别扭。“李鱼,那葡萄怎么还在这儿,严浩翔怎么没把她带回去?”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臧荭暇认为她是装的,“人好歹也是个大官,那葡萄呢,算什么,她把自己放在普通人堆里都觉得自己低人一头。”
“也不能这么说吧。”至少她们伺候男人的功力可不差。不然怎么能让那么多男人把妻子抛在家里,非得来这儿和他们一夜笙歌,因为新鲜感,可是新鲜感就是最难保持的东西。
“这话你自己说说就得了,可别跟我的那些姑娘说,我好不容易把他们教成这样的,被你一句话,又给人家变回原形了。”李鱼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本来一切都按着臧荭暇指导的方向发展,就那么见了梁鹊几面之后,她的自我的意思出来了。
梁鹊倒是倒了,她能重新站起来,可姑娘们臧荭暇又得重新调教一遍。“你少跟她们见面,她们可不像你。”
“你以为她们多蠢吗?有脑子的多了去了,装的是拙,蒙的是你。”梁鹊提醒臧荭暇,阮坪就是这么走出去的,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阮坪,这个圈子里,专养阮坪一样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这个圈子里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