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梁鹊从臧荭暇的书架上拿了个开瓶器，开了洋酒，拿臧荭暇平时喝热水的杯子给她也倒了半瓶酒，剩下的那半瓶梁鹊自己对着瓶口就喝了。
“又站稳了？”
“我们是那种没钱能聊点天的关系？”
“我真上辈子欠你的。”梁鹊不知道从臧荭暇手上拿了多少钱，什么首饰、金银钻石的，什么能耐就拿到什么，到了跟臧荭暇兑现承诺的时候，梁鹊总是会出点什么巧合，一些她本来就有计划，但是突如其来被放大，差点让她无法预测的事故。
“算了，还你一次。”
梁鹊把酒瓶子和他拿出来的手势一起推到他面前。“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早死了。”
“还有点良心，梁鹊的梁是不是良心的良。”
“不是，我良心很早就被狗吃了。”
“别这么说自己。”
酒过三巡，李鱼敲门，问了一圈知道梁鹊在这里，把门先开了一条缝，自己的脑袋伸进来，“梁小姐，有人找。”知道梁鹊翻身回到了回来的位子上，她是真心为梁鹊感到高兴。
“谁啊？不见。”梁鹊以为是张真源，一瓶洋酒把她打发走了，她哪里还有他一勾手指头就回去的道理。
李鱼被后面的人扒拉开，露出了半张脸，像狐狸一样的眼睛高出李鱼的头顶，炙热的视线向梁鹊看来，她感觉到了注视，坦荡的看回去，这一看就愣住了。
不是丁程鑫还能是谁。
他只在梁鹊面前闪了一下就转身走了，李鱼转过头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人了，“可是他等这么久就是为了见你一面。”李鱼看看梁鹊，然后转头跟上丁程鑫。
“拒绝了我这么多次还要我热脸往上贴吗？”丁程鑫的声音不小，就是说给里面的臧荭暇听的。
“你真是在哪都不给人面子。”臧荭暇眯着眼，顺着照在丁程鑫脸上的那么点光看清了他的脸。臧荭暇对丁程鑫有点印象，刑警队的副队长，任命以来没少给灰色地带下绊子。丁程鑫的执念里有其一，应该就是查封灰色地带，把他们这些靠着黑色产业发家的人绳之以法。
可是丁程鑫对上的是张真源，一来二去的，张真源连个笑脸都没陪过，把柄丁程鑫是一个都没抓到。
猫抓老鼠的游戏里，丁程鑫是猫，张真源却不一定是他能抓的那只鼠。张真源不仅是有手段，背后的靠山也难以移动。在讲究证据的法律里，张真源却成了无罪之人。
“丁警官。”臧荭暇认出了丁程鑫。
“认识？”梁鹊有些错愕。一时忽略了，他们已经打过很多次交道，认出丁程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连臧荭暇也被丁程鑫拷着进了局子里好几次，在丁程鑫面前审过几次，到最后还是被张真源保出来了，只要对张真源还有用，她就一天不会入网。
“他来找过你很多次，托李鱼找的，他以为李鱼嘴有多严实呢，一五一十都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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