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两人都没能及时去拉他。
魏荣直接抱着头蹲在了窗边:“我……我这是干了什么啊……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从我眼前消逝……”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头皮里。
在一边的冯卓看不下去这个场面,伸手把她拉起来,抹去她眼角的泪痕:“没事,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人命由天,不用管。”
“可是……可是!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啊,生命这么脆弱,能救一个是一个啊……”魏荣并不理解为什么冯卓还能这么冷静,明明在叶瑾瑜为了她们牺牲的时候人疯成那样。
冯卓摇摇头,她也不理解魏荣的想法,只得尝试转移魏荣的注意力。
于是她把自己还在流血的右手手臂抬了起来晃了晃:“现在要紧的可不是这件事,我的伤口还没止住血呢,你不会狠心到要让我一个伤患自己处理吧?”
“真是的,你这么冷漠的人失血过多死掉才好。”嘴上这么说着,但魏荣还是停止了思考窗边发生的惨剧,转而和冯卓回了房间。
魏荣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冯卓随手撕下的自己袖子的一角临时包扎好的布包。
看到伤口的瞬间,她止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气,随后用颤颤巍巍的手探向伤口:“这……是伤的多深啊……”
“这么大的出血量应该先止下血,还好,初中时候的生物课讲过。”魏荣在床头柜里翻找起来,居然真的找到了一卷绷带,还有一瓶碘酒。
“可能会有点疼,但为了防止伤口……什么来着,反正就是要先消毒。”大抵是实在想不起来初中那两年的知识点,魏荣干脆自暴自弃地随口胡说了。
用碘酒局部消毒完,魏荣才将视线从伤口转移回冯卓上来,才发现冯卓面上毫无波澜,其实紧攥着的手已经冒出了汗珠。
“来,让我给你包上。”随后魏荣拿起了绷带在伤口的近心端进行了捆扎止血,还顺手给它扎了一个可爱的小蝴蝶结。
冯卓看着转换过来的气氛不由得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多谢你了,你的手法挺娴熟的啊。”
魏荣似乎不是很习惯别人的夸奖,用手挠挠脸,不好意思道:“没,没有的事啦,在家里这种事多的很啦。”
冯卓突然一整个倒在了她的怀里,把她吓了一跳:“怎,怎么了!怎么突然倒过来?”
怀里的人又往深处蹭了蹭:“感觉你好像我的妈妈啊,挺温柔的,不知道母爱是不是这种温暖的感觉……”
魏荣也不好意思把她一个病号强行拉起来,只好将就着摸了摸她的头:“这不算是妈妈啦……妈妈比我这种人还伟大的很呐,我这真是朋友间的情谊而已。”
“……真的吗?”
魏荣并未察觉提问者突然间的情绪转变,点点头道:“是的呢,很伟大的母亲,毕竟也是她孕育了我们的生命嘛……”话音未落,她轻笑一声,不知是因为自嘲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我的母亲差别好大呢。冯卓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