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无言征途，一个人的朝朝暮暮，一个人的韶华倾负，愿将清风回首斩明月，皓雪白头，与你共度。
——题记
快入冬了，深秋大抵是萧索的，叶伴着风零零落落，倒是散不尽人心中的愁绪。
“少将军，前面没路了，束手就擒吧！”
崖峭之上，一人抬眸四望。
苏以怀捂着右手中箭的伤口，回头又是迷蒙白雾飘然的悬崖。
前有追兵，后无退路。
她兀地笑了，惨白的脸色足以吓死阿肆，可阿肆还不能死，不然就没有人来说书了。
泰然自若，那一人转身，看向身后的千百来个追兵。
不，更准确地说，是叛军。
“梁城虎，通敌叛国，勾结贼子，真不知我爹当年救济丧家犬一般的你时，怎么没想到那条落魄的狗会恩将仇报。”
声音冷然清淡，讽刺得领头的壮汉脸色蓦地一黑，他沉着脸，咬牙切齿道：
“少将军，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你那老爹死得尸体都透透的了，你那好兄长也是被我弄死的，如今丧家犬一般的是你才对。”
“卖了大曦，投奔上戎，呵，蛮夷之人就对你那么好？”
回答苏以怀的是梁城虎猖狂得意的大笑：“是你们这群蠢货不懂审时度势！”
“想必将军的手已经毒发了吧？想拖延时间，你就做梦吧！上！杀了他！”
近处踏起尘烟，刀芒与铁甲相映照，泛起冷然的弧光。
雁阵穿过浓云长鸣而过，年轻的将军望着厮杀上来的敌人，蓦然垂手，往后倒去，飘然落下悬崖。
“梁城虎，若我此劫得过，他日必将率军千万，斩你首级，杀进上戎，血溅蛮夷！”
“大人，他跳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梁城虎急躁地说，大概被哪一句话给激到，“首领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去给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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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小将军趴在泥石沙砾间，墨发荡在水中，右手的血在浅滩晕染开来，走近了，于阳光照耀下有些扎眼。
一人背着个大大的箱子，路过时竟是愣怔地看着。
他微蹙着眉：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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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绵长的梦。
夕阳垂地，狼烟四起，战马在北风中嘶鸣，战士们的厮杀声震天地。
是刺目的血，是瘦弱的尸体，是堆积的白骨和永远飘忽的蓬草。
那么遥远，又那么真切。
好像闭眼依旧是曾经万家灯火通明的京城，一睁眼，便被骨感的现实带入风沙狂舞的边疆。
——那是她的沙场啊。
恍如隔世一般，墨染的苍穹之上洒满了璀璨的群星，星光在年迈但雄健的老将军眼里此起彼伏，如波涛汹涌的大海里翻滚的潮光。
老将军抱着他的一儿一女坐在屋顶，在星河似海的孤夜，追忆着曾经的故事。
——天地倒转，一瞬血染的穹顶，四周是嘈杂纷扰，苏以怀最后看见的，是爹爹和兄长惨死身前的梦影。
瞬间惊醒，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擦过冷汗浸湿的额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唔——”扯到伤口，她闷哼一声，警惕地观察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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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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