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和李理抱着女儿李倾,拿着各种婴儿用品。坐上去往仓村二哥家的火车,去看望出生未满月就离开母亲的大儿子。
沿途的风光很美,但是他们不是去旅游的,火车上夫妻俩相顾无言。
李倾非常乖,没有哭闹。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她好像能感觉到,她要和她的哥哥见面了。一路上时不时咯咯的笑。邻座的大人都直夸这小姑娘好可爱好乖,有些大点的小男孩还争抢着要和妹妹玩。
到了地方,夫妻俩看着破败的小村落。心里发酸。他们向村里人打听二哥住处,朝那边赶。路边随意堆放的牛粪。随处可见的垃圾堆。脚下是泥泞的土地,空气中都散发着腐朽味。
他们心中多出一丝不放心。儿子在这里能成长好吗。
他们沿着碎石泥路走到一处小破房前,房子的屋顶甚至用茅草堵缝隙。院子里数不清的杂草。牲畜只有一头牛和一只小土狗。
二哥是入赘二嫂家的。二嫂的父亲还看不上二哥,因为二哥就像天生的倒霉蛋。干啥啥不行,做事必糊。二嫂的娘家就距离他们家十步远。
二嫂的父亲,也就是李寒和李倾的外祖父(河南人哈,下文就用外爷代替)和舅舅住在那里。
舅舅是聋哑人,是外爷收养的孩子。一直勤勤恳恳打工。给什么吃什么好养。把二哥亏的钱补上很多。
一进屋,花柔夫妇俩,看见两个七八岁的孩子抱着小婴儿(李寒)轻轻晃悠好像是在哄睡。
这两个小孩也是龙凤胎。是他们的外甥女和外甥。姐姐李欢。弟弟李乐。
两个小孩脸蛋黝黑,却还能看出一点红晕。
“哎呀,弟弟弟妹来了。”二嫂刘琴看到门口的两人,赶紧放下手中的工具,热情招呼。
“金子,弟弟弟妹来了。”二嫂大声呼唤着二哥。
朴实的乡下人,脸上总带着笑。
“来来来,这是给寒寒的东西吧,快放下,进屋。”二嫂接过礼品。
“孩子们都有。”李理解释道。把孩子寄养在本就不富裕的二哥家还是很愧疚的,多做些补偿。
花柔可是想极了寒寒。把倾倾递给李理,将寒寒从外甥女手里揽过。看着怀里孩子白嫩嫩的脸蛋。忍不住泣如雨下。
大家都慌了。
“婶婶,别哭,宝宝可乖了。今天宝宝喝了一大瓶奶粉呢。我泡的。宝宝可喜欢我这个姐姐了”欢欢脆生生地安慰。
“还有我还有我,宝宝的纸尿裤是我换的,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让姐姐干脏活的。以后宝宝的纸尿裤归我管。”乐乐也在一旁安慰。
好不容易,花柔噗嗤一笑,被这两个小崽子安慰到了。寒寒的两个哥哥姐姐真是温柔啊。
李理也轻拍老婆的肩膀安慰。
一家人坐在屋里。屋子不大但胜在温馨。
不一会儿,寒寒醒了。先是常规的嚎几嗓子。慢慢睁开眼,看见陌生的面容。好奇地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四处打量,像是感应到什么,咯咯笑起来。
花柔夫妻抱着两个孩子,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不一会他们就该走了。孩子寄养在这里还是不能让有心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