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库尔曼斯克,我是北大西洋暖流,你该被抱紧,有风我来顶。]
“叮铃铃——”桑榆迷糊的伸出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下手机。
声音还带着一些沙哑:“喂……”
对面传来了一道尖利的声音:“桑榆!你这个贱种,你还有心情睡!睡死你得了!”
周围气场骤降:“秦女士,是不是没人教过你教养?”
对面一顿,好似从没见过桑榆这么绝情:“我是你妈!!我真是后悔生下你!没用的东西!钱也不会转了是吧!!马上给我打40万到卡里!”
桑榆冷笑,靠在床上,按了录音:“秦女士,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的卡早被冻结了。”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秦柳玉气急败坏。
“由于你借高利贷,还有贩卖人口,哦~差点忘了……你手上还有一条——人!命!”
秦柳玉慌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啊~”挂断电话,让她自己慢慢的去“玩”。
桑榆下床洗漱,然后就去做饭了,江亦清还没起床。
桑榆觉得不对劲,这个时间点,两人应该都起来了,不应该啊?
她敲了敲江亦清的门,里面没人回应,她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桑榆眉头一皱,打电话给她,却告知已关机。
她放下电话,看着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更是不放心。
——五个小时前——
江亦清水面浅,一个电话吵醒了她,她眼下乌青,接起电话:“喂?”
“是亦清嘛?我是姜姨!”
“怎么了吗?”
“你爸爸走了!”对面的姜姨有点急。
江亦清眉头一皱:“什么叫走了……”说道一半意识到什么。
“在哪里?”
“在临江医院!”
“好,我知道了。”江亦清起身拿起衣服穿上就出门了。
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临江医院——
“姜姨,什么原因?”江亦清走到她身边。
“你爸爸她酗酒过度,从楼上摔下来……正好摔倒脑袋……又正中钢筋……”姜姨似乎不敢再说下去了,太可怕了。
江亦清冷笑:“姜姨,这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她插着口袋:“我都觉得流着他的血都恶心!”
“姜姨……给他办完葬礼,我就收东西去我叔家了……”看着她。
“好,好好,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好,苦了你了孩子……”姜姨眼尾泛红带着湿润,轻拍着江亦清的手。
“姜姨,你到时候再把她联系一下吧……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背影那么的孤独。
姜姨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满是心疼。
桑榆查到她最后的位置,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就开车前往接她的路上。
江亦清就那么走在一条花开长路漫漫的小道上。
此时就像一条分界线,将她们分成两个鲜明的对比。
江亦清笑了,有种自由了的感觉。这么多年的低气压,让她喘不过气。
她跪坐在了地上,大声痛哭,无人的羊肠小道上,回荡着她的哭声。
彼时,一把伞撑在了她上方。
江亦清哭声一顿,抬头一瞬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就像看到了光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桑榆蹲下来,把她抱进怀里,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哭。
她就像突然到来的神明,看到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将她带回了家,如救赎一般闯入她的世界,把她带出了黑暗。
江亦清哭到后面已经没有力气哭了,就像宣泄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有人倾听。
桑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就把她抱上了车,开往公寓。
江亦清洗完澡躺在床上发呆,桑榆敲了敲门。
江亦清打开了门,从桑榆的视角看,她非常的憔悴,感觉很快就要倒了一样:“阿清,我给你煮了点鸡汤,出来喝点好不好?”
桑榆那撩人的嗓音让江亦清都不由得沉迷,点了点头:“对不起……”
桑榆骨节分明的手rua了一下江亦清的脑袋:“好啦~你没事就好,当时把我急坏了,人都不在,电话也不接。”
江亦清有点不好意思:“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桑榆凑近:“因为我知道阿清,不开心了。所以我就知道了!”
江亦清云里雾里的,就被桑榆拉去喝汤了。
晚上桑榆不放心,就在江亦清房间休息了,她每过一会儿就看看江亦清,还好没发烧。
这也许是迎来了新生,江亦清一直皱着的眉头,也放松了下来。
或许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