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起,天刚蒙亮的时候韶音就拿着自己的行李出了村。
韶音在路上雇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京城。
马车停在了花月楼前,韶音从马车上下来,迎面和矝欢对上。
矝欢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哟,回来了,我还以为某人要明天才回来了或是不回来了呢。"
韶音无视矝欢的阴阳怪气,越过矝欢,直接回了楼上的房间。矝欢翻了个白眼,继续磕她的瓜子。
"姐姐?"韶音推门四处张望,没有在房间里看到韶逸。
韶音在屋里转了转,发现韶逸很多东西都不见了,那就更别说韶逸了。
韶音走近梳妆台,将抽屉拉开,里面放着几张银票,簪子之类的饰品都不见了。
韶音皱了皱眉。
"吱——"
门被打开了,韶音转身看向门口,韶逸看到屋内的韶音有些惊讶,再望向开着的抽屉。
韶逸脸上带着笑,如无其事的将抽屉慢慢关上,将其恢复了原样。
"姐姐,你这是?"韶音不太明白韶逸的做法。
"韶音,姐姐再也不想在花月楼待下去了。"韶逸微低下头,眼里满是歉意。
韶逸本以为会迎来韶音的质问,韶音却笑了。韶逸一脸疑惑的看着韶音。
韶音拉起韶逸的手,"好,姐姐想开了就好,姐姐还差多少?韶音帮你。"
"不用,够了,姐姐再陪陪啊音,再离开花月楼。"韶逸温柔地摸了摸韶音的头。
"嗯,好。"韶音乖乖地低着头,她在韶逸面前就是个乖宝宝。
"最近花月楼的收入一月比一月低,你去跟妈妈谈谈吧。"韶逸收回了手,将韶音往门外推了推。
"好,那姐姐先睡会。"韶逸点头,韶音出了门。
"矝欢。"
矝欢寻声看去,看到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
矝欢冲韶音翻了个白眼,"哟,舍得理我了,啊?一天天的没大没小,叫妈妈。"
"我不是来跟你谈论礼仪称呼的,近两个月过得不太好吧,被春风楼压着,收入大降,一月比一月低。"韶音坐了下来。
"韶逸都告诉你了?"矝欢停下嗑瓜子的动作。
韶音:"没有,姐姐只告诉我最近收入一月比一月低。"
"哦?春风楼改革的东西事都传到你耳朵里了?"矝欢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伸手去拿扇子扇动着。
"春风楼的事啊,我干的。"韶音坐在矝欢对面用手撑着下巴,得意的看着矝欢。
矝欢的手顿了顿,手拍向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矝欢的脸上尽显怒意,"好啊,有好东西不往自己家里拿,往别人家里送,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反了天了。"
韶音站起身,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笑的像只得了势的狐狸。"意愿帮谁?这是我的事。"
矝欢笑笑,反向威胁道:"别忘了,你姐姐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想把她卖给谁也是我的事。"
韶逸永远是韶音的软肋,韶音的手握成拳头,"是啊,花月楼归你管可花月楼是衰是荣能否经营,我,完全可以干涉,甚至能改变不是吗?"
矝欢怎么就忘了呢,现在的韶音越来越不对劲,甚至可以说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她现在和韶音谈条件唯一的筹码就是韶逸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