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意识到不对劲,使劲地推着门,但是门被锁上了,她怎么也推不开。
从门缝中闻到一股香味,“春香。”韶音手里的糕点掉落在了地上,眼眶泛红,手指微微颤抖着。
韶音使劲的拍打着门,泪水从眼角滑落。“姐姐,姐姐。”楼上的动静被楼下的欢愉声盖过。
春香是花月楼常用的助兴药物,说白了就是春药。
韶音整个人靠在门边的墙上滑落,她后悔没有将那天听到的东西告诉韶逸,她应该让韶逸小心矝欢的。
韶音将自己抱作一团,想起了矝欢今天早上一反常态的样子吗,当时自己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想自己是真蠢。
早晨
矝欢和韶音坐在一楼的桌边。
“妈妈,有事吗?”韶音对矝欢毕恭毕敬的,甚至有些怕她,现在一旁不安的绞着手指。
矝欢看了眼韶音,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放在了桌子上,笑嘻嘻地看着韶音,韶音被矝欢盯得头皮发麻。
“也没什么,就是把这个月的月钱给你罢了。”
韶音拿过荷包怀着忐忑的心情清点了一下钱数,“妈妈,多了十两。”韶音从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矝欢将钱推了回去,故作嫌弃的看着韶音,“这钱我给的,看看你和韶逸那清素的样子,拿去多买点胭脂水粉打扮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亏待你们。”
韶音有些迟疑,矝欢拿过韶音手里的荷包,将桌上的银子悉数装了回去,把荷包重新塞回她手里。
矝欢将韶音从凳子上拉了起来,把韶音往门外推。
“诶!妈妈!我今天还有活呢!”韶音还想挣扎一下,被矝欢无情的推出门外。
“没事,今天妈妈我给你放假。”韶音站在原地没有走。
“去吧,去吧,有妈妈在呢,不会出事的。”说完矝欢关上了门。
韶音很想说就是因为你我才不放心。
韶音看着紧闭门窗的花月楼,一时半会的自己也进不去了,只能拿着银两四处逛逛,花月楼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事了呢。
*
韶音蹲在门边想起矝欢种种反常的态度,和房间里的韶逸,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怎么就不会再多想想呢。
那股曾经压下的恨意又冉冉升起。
韶音紧紧抱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当房门打开时,韶音看了过去。
她看见两个男子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房门,两人淡淡的看了眼韶音,当没看见一样转身走了。
韶音站起身,眼前黑了几秒,头也晕的厉害,扶着墙缓了几秒才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
韶音将门关上,跑到窗边打开了窗户,让屋内的熏香味散散,将梳妆台上燃着的香炉从窗户扔了出去。
韶音缓了口气,随着哭声慢慢靠近床边,韶逸整个人缩在墙角,身子微微颤抖着。
韶音用颤抖的手将床帘撩了起来,身上的伤痕刺痛了她的眼睛。
韶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正常些,心里却十分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