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新生

风拂幔帐，月洒清辉。仿佛在用他们的语言倾谈着一室旖旎。床榻上云雨初收，温柔地厮磨取代了最初的激情。烛火燃尽*******************。眼里还有若隐若现地欲望。楚楚有些受不了，拍开朱棣的手便背过身去。朱棣见壮从身后包住她，亲亲吻了吻她的耳垂，捉弄般说道：“如眉，不知为何，你越是躲着我，我越是觉得你在勾引我。”楚楚更觉得怒从心头起，转过身来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你，，，你这是以流氓之心度君子之腹。”朱棣笑着握住楚楚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好了好了，不闹了。如眉，我真的太爱你了。所以，我想余生我们只属于彼此，也想有一个孩子，融合我们的血脉，因为我们的爱而生。”朱棣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用最温柔最真诚的态度，说这最露骨的情话，楚楚不愿意承认自己很喜欢听。装作不以为然地在朱棣脸上掐了一下。“你可真肉麻。”

朱棣却突然认真起来：“如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楚楚却被他逗笑，其实，两个人相爱结合，生儿育女不过是开花结果的事情。楚楚也不是没有过憧憬。此时她倒有了讨论这个话题的兴趣。“那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朱棣的回答几乎不假思索，他看到楚楚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解释道：“我是藩王，必须要有儿子来承袭爵位。但是我喜欢女儿，我也希望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儿。我一定会加倍加倍地爱她，用尽全力让她成为最快乐的姑娘。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有一丝烦恼。更不让她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去操些不该操的心。”楚楚蓦然，她明白朱棣的意有所指，看着朱棣在片刻前还隐隐含着欲望的双眼，染上了深邃的忧伤。她知道他心中所想。是令仪，让他有了这样的感慨。

令仪是个好孩子，几乎不哭不闹不任性。还有着超乎她年龄的悲天悯人。不过七岁的孩子，无比痴迷建筑学。一心想给居无定所的人建房子。前些天，她学到杜甫的那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还激动了许久，说那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正是她心中所想。

楚楚也觉得，这想法很好，，但是这不像是一个孩子想的事。要究其原因很简单，可能从她有记忆起，乃至她的情感敏感期，未能承欢父母膝下。所以她只能另外找寻精神寄托。所幸的是，她所找的这个精神寄托是正当的，甚至是崇高的。楚楚甚至期待见证“明朝林徽因”的成长。而朱棣想的是：他心疼令仪，却想自己的孩子像她一样，如果像，就说明他为人父是失败的。和他的五弟一样失败。

北平的冬天，就在一家人不紧不慢地小确幸中悄然而至。今年的冬天来的也早，农历十月初就降了第一场雪。

关于下雪的记忆，对楚楚来说，似乎是很遥远了，当初她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寒假去俄罗斯旅游，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银装素裹。当时的她充满新鲜好奇，和小伙伴们整整在外头打了一天的雪仗。一点都没觉得累。可这回，她不知为何只感觉浑身懒懒的，雪景也只愿推开轩窗瞅一瞅，都不愿意去回郎上，因为她实在太畏寒了。甚至巴不得窝在床榻上不起来。

这日，楚楚歇午觉，只觉得睡地香甜，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感到一双手在抚摸着她的脸。她慢慢地醒来，慵懒地睁来双眼。只见朱棣朝着她宠溺地笑笑，将楚楚扶起，倚靠在他怀里。“小懒虫，你一个午觉歇到天黑了。”楚楚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总是爱睡。”朱棣拍拍她，说道：“睡够了，就起来吃饭。”谁知楚楚摇头拒绝：“没什么胃口，不想起来，也不想出房门，外头冷的很。”朱棣刚刚想劝说服她多少起来吃些东西。可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略已久的事。仔细地端详了楚楚一阵。楚楚被她盯着看得有些别扭，更觉得莫名其妙，伸手在朱棣脸上掐了一下：“看什么呢，不认识我了吗？”朱棣一把抓住楚楚的手：“如眉，你是不是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