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将小玩子领到了楚楚房中,在楚楚的一再示意下,终于离开了,走时一步三回头,用警告地眼神瞟了小玩子好几次。而小玩子在无语之际也为朱棣对a sir的深情感怀,心想这以杀伐决断著称的老朱家怎么尽出了情种,看样子,要从史书上的文字描述来判断一个人,未免有失片面。不过,他们是怎样的人,又会如何处世都与她无关了,她以为,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完全不属于她的时空。
而楚楚见到小玩子自是高兴,毕竟现在在她的认知里,这是她唯一的亲人,见朱棣走了,忙不迭地拉着小玩子来到床边坐下。像是等不及要和她说一肚子的话。而小玩子略一迟疑,就下定决心将放在包袱里头的玉枕拿来出来,放在了楚楚的枕旁。对于朱棣来说,他也永远不会想到,一个小细节的忽略,一个细微之处的偏差,就能让一件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预设的轨道,甚至完全失控。在楚楚见到那玉枕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眼熟,她问小玩子,这个玉枕是不是她之前就见过。小玩子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咳,这个枕头啊,是我一直用的嘛,你之前一直都跟我呆在一起,当然会觉得眼熟啦。”楚楚努力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伸手摸了摸那玉枕,觉得触感极好,凉凉的正适合夏天用。小玩子见状,催促道:“你快躺下吧,我陪你躺着养养神。”楚楚笑笑,依言躺了下。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的头一碰到玉枕,就如同遭遇电击一般,遭受剧烈头痛的同时,失去的记忆如数地涌了上来。小玩子躺在楚楚身边,还在酝酿着念那几句所谓的“咒语。”却冷不丁地被楚楚抓住手腕拉了起来。睁眼看见楚楚用极其森冷的眼神盯着她,还说出了一句极度不符合她现在身份的话:“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可是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小玩子略反应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你?都想起来了?”楚楚冷笑一声:“我听不懂你说的,但我可以确定,我现在说的一定是你最不想听的。”
楚楚看着小玩子不仅不慌,还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感到有一丝恼怒。心里还想这小偷也实在是太嚣张了,她以为普天之下皆她家吗?死到临头还不带怕的。但又不想过多得理会这个人,觉得太浪费时间。于是迅速地起身,架着小玩子要往外走。
可出人意料的是,小玩子依旧是从容不破地模样,还漫不经心地问了楚楚一句:“你这是要拉我去哪儿啊。”“明知故问,带你回警署结案。”楚楚说道。小玩子再也忍不住笑起来,楚楚听着这刺耳的笑声,生气之余更感懵圈,小玩子懂得楚楚心里的困惑,摆摆手道:“大姐,你要搞清楚,我的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了好不好。”
楚楚一愣,很快恢复了镇定:“哼,你少耍花样了,就算我真的失去了记忆,也不会超过二十年。”小玩子翻了一个大白眼:“还二十年,a sir ,看样子是见识短浅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啊,是整整六百年,我们现在就在六百年前的大明朝。”楚楚这回再也无法用职业素养和理性来掩饰自己的吃惊了,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打量了一下自己和小玩子的装扮,说不出来的奇怪。这时候,小玩子就开始与楚楚解释起来她们意外穿越来明朝以及后来所经历的种种。
楚楚失神地跌落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终于把小玩子所说的那一段和这些天她在燕王府经历的这些串在了一起,也就是说,她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女警官,阴差阳错来到大明朝,做了人小三。这真心令人无法接受。
楚楚陷入无限地悔恨自责当中的时候,小玩子凑过来拍了拍楚楚的肩膀,不知死活地调侃道:“喂,你知不知道,那个燕王朱棣对你好痴心哪,我在旁边看着都快要被感动到了。”
这一句话让人跳的说法也不是凭空来的。楚楚正当满腔的郁结无处发泄,小玩子偏偏就好死不死一句话撞到了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