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走到床侧坐下,将楚楚地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捏她的脸说道:“今天怎么了这是?这样能睡,可还有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楚楚摇摇头:“没事,这入了夏,人就贪睡些。”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浓浓地困意。如此这般,朱棣也不再说什么,轻轻地拍抚着她,让她下闭目养神。
不消一刻,李郎中赶了过来,仔细地为楚楚把了脉。朱棣感觉这脉象看了许久也没个结论,心里有些没了底,忙问道:“怎么样,娘娘的伤病是否有反复?”李郎中回应道:“王爷不必忧心,娘娘有些许血亏的迹象,这也属正常,待学生为娘娘开副补血行气的方子,想必就无大碍了。”
朱棣听罢稍稍放下心来,心想身体没事便好,至于怀孕,虽然他期待与如眉有个孩子,可现在毕竟不是时候,一是她身体状况不允,二是太子丧期内也实在怕人生出事端来。待到李郎中开过药方,吩咐了小平去煎药,房中就只剩他们二人。楚楚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又要吃那些苦药,真难受。”朱棣见她小孩子一般怕吃苦,竟觉得有趣,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是害怕吃药,就快些好起来。”
楚楚看了朱棣一眼,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再一次想要和朱棣好好谈谈,关于他们的关系,关于他们的未来。尤其是她们分开的一整天里面,她独自一人想了许多许多,总觉得自己每天禁锢在这一方天地里,每天期待着一个男人,这样的日子非她所想。心里的某个角落里甚至都在呐喊。
就这么想着想着,楚楚又觉得困意涌了上来,她只感觉到自己被扶着躺下,被盖上了被子,别的意识再也没有了。
再说小玩子那边,也感觉到了这些日子以来从没有过的轻松惬意,因为随着“女刺客”落网,和太子出殡两件事情画上了句号,整个皇宫的氛围没有了之前那份紧张,还有就是那个“矮冬瓜”黄子澄,不似从前那般乐衷于来给允文“念经”了。
那黄子澄起初是太子侍读,如今他就改为服侍皇长孙了。小玩子知道朱允炆日后的结局与黄子澄这样的腐儒脱不开关系,心里自是对他无好感。见到允文时常对他恭顺的模样,心里也会暗暗地吐槽:“小呆瓜呀小呆瓜,你迟早会因为听他的话而倒大霉。”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头这么念叨念叨,这毕竟不是个言论自由的时代,她也不能够低估在小呆瓜的心中一个老师的地位。心里只能默默地祈祷,但愿小呆瓜下辈子不要再投生在帝王家了。
当然了,还有一件事情让小玩子觉得心情大好,那就是这些天朱允炆又送了她许多奇珍异宝,虽然这种光明正大的赠予比不得偷盗时的那股暗爽,但是贪财如小玩子不会缺少盗得宝物的快乐。
当她拿着她那宝贝“切尔西滤色镜”一件件查看时,朱允炆觉得甚是有趣。他好奇地问道:“小玩子你这是在看什么呀。”小玩子解释说她这小镜子是用来区分宝贝真伪优劣的。随后又嘟囔了了一句:“唉,果然是深宫大内,好东西都往这里送,想抓包个假货也没得抓。”朱允炆听罢想了想,说道:“仙仙,你想出宫去看吗?”小玩子有些难以置信,却也掩饰不住兴奋地表情:“出宫去?你说的是真的啊?”朱允炆认真地点了点头:“看你这些天在这宫里都要憋坏了,咱们就出宫去转转,顺便打探打探有没有你师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