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结局已定,既无法改变,就让它过去吧。
所以过去……真的该被遗忘吗?
我试着去忘却去忽视,可是情绪总是来的莫名其妙,曾经那一个又一个看似寂静的黑夜,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播放。
在第一次被她打的时候我就告了状,可我想象中母亲对着姐姐质问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她只是安抚了我的情绪,告诉我不要激怒姐姐。
不解,恼怒,无助……但更多的是委屈,明明被打的是我却还要我忍着。
可我终是没再说什么。
再后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被打的次数多了,可每次告状得到的只有敷衍的安慰,情绪一次次积压,终究还是爆发了。
我哭着喊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迟迟没有回应,当我停下哭诉,看到的也只是父母满脸的无奈,似是我的所有委屈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
我愣了许久,他们还是重复着相同的话“姐姐的情况你也知道……”也许他们后来还说了别的很多,可我却像被人抽了魂,什么也听不清。
母亲大抵是真的烦我了,此后我再告状,换来的不再是敷衍的安慰,
而是……
“这不都是你自己活该吗?!你不惹是生非,她会打你吗?!”
……
再后来,我再也没有告过状。
而姐姐也不会在白天对我动手。
她打我的理由总是很奇怪,晚上她喜欢找我聊天,她有时学了些新的骂人的词会开玩笑似的朝我骂,可我笑骂回去,她就会情绪激动开始不断的骂很多。
EX,j人,sjb,婊子……
似乎在她看来我很适合用这些污秽的词来形容。
最开始我会大声骂回去,可这样的动静总会引来母亲。
她见我哭了,也只会说一句,
“她骂你你不理她她骂一会没劲了不就不骂了嘛?”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什么在正常不过的事。
我妥协了。
结果呢?
她骂了很久,像是想不到别的词了,就道“不理人是吧,装睡?信不信我上去打你!”
我们睡的是上下铺,我想到母亲的话便继续装聋,但她真的爬上来了。
她似乎很喜欢打我肚子,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
好疼……
救救我!我好痛……好痛!有没有人……
求助卡在喉咙中,说不出也喊不出,因为不会有人来帮我的。
不会有人救我的……
……
……
她下去了。
我缩回被子里,死死捂着嘴,泪水将枕头印湿大片,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怕她会因此再上来。
已是深夜,窗外只剩零星几点灯光,看似寂静的夜,却有一个小人儿无声抽泣。
听着她平缓的鼾声,我悄声下了床,坐到了飘窗台上。
夜空中的点点星光,微弱澄澈的月光,时有风拂过树梢。
“沙沙——”
“砰——”
倏的睁眼,才觉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梦。
眼前仍是漆黑的夜。
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是我第一次产生了zs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