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根银白色的丝线缠上了梦帮空扎辫子的手,紧紧攥住,梦只是瞥了一眼,也没去理会,若无其事的帮空的辫子绑好。
这一举动似乎激怒了那根银白色丝线,直接把梦的手勒出一条血痕,鲜血顺着手臂一滴滴滑落,手臂的主人却好似没有知觉,眉眼弯弯的看着空。
“看来我该走了啊。”梦笑看着眼前的女孩,抬手轻轻揉开了她紧缩的眉头”不要这么看着我,小空即便是皱着眉也很好看呢,笑起来肯定更漂亮。”说完,双手往下移至女孩的嘴角,往上挑了挑。
空被迫扯起一个难看的微笑,没有反抗,执拗的盯着梦被鲜血衬的更白的手臂,不发一语。
梦的笑容淡了下来,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
“我还没有原谅你。”一句话,让原本转身就要走的梦愣在了原地。
“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还没有原谅你,你不许走。”空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向来没有什么情绪,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两次,而这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小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等我。”说罢,梦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空站在原地,看着地板剩下的几滴血,明明刚才还在的。
是啊,明明刚才还在的。
刚扎好没多久的辫子不知什么时候松掉了,黑色的皮筋掉在了地上,银白色的头发散开,垂落至腰间。
“骗子。”空听着四周畸形小孩的嘶吼声和偶尔传来的哭泣声,就是听不见她等了2年的声音,不知道站在原地等了多久,攥紧的手缓缓松开,弯腰捡起了皮筋简单给自己扎了个马尾,缓缓踱步往病房走去。
回去的路上一个畸形小孩也没看到,空只觉得有些奇怪,没多久她便走到了病房前,碰到了正要回去的小白六和一个叫木柯的男孩。
小白六转门把的手在看到空的时候一顿,木柯眼眶为红,身子都还有些控制不住地抖,他小声的问了句”你也看到那些小孩了吗?”
“嗯。”空没有给予过多回应,冷冷的应了声后,踏步走进了病房里的病床前,手脚并用爬上了床。
木柯被女孩浑身散发的低气压震到了,弱弱跑去找小白六”小白六,空看着心情不太好,你不是她哥哥吗?”
小白六看了一眼已经在病床上躺好的女孩”你是觉得我该去问她怎么了?”在小白六眼中,除非是投资人先生这种能带给他利益的,否则他一概不管。
“不…”木柯不说话了,他觉得他们都好冷漠啊,委屈.jpg。
过了一会,空脖子上挂着的荧光儿童手机响了起来,照理来说白柳是不会打过来的———除非发生了什么变故。
为了以防万一,空把手机交给了一旁的木柯,示意他去外面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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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的白柳刚打完一场混战,假扮木柯的身分遭怀疑,被强制打电话给儿童来证明身分。
电话接通了,对面是好几个儿童奔跑的急促呼吸声,脚步声非常密集,感觉像是一群小孩在狂奔,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和一些诡异空灵的小孩笑声,紧紧地跟在脚步声的后面,听不清到底有几个小孩在跑,在喘息。
“晚上,晚上好,投资人先生。”是一个小男孩柔柔弱弱的声音,他好像被人拽着跑,声音带一点哭腔,“我,我呜呜呜是木柯,我来给您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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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