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门外隐约传来,她赶紧跑回门口侧耳仔细听着,这次的声音比较大,她忍住没有开门,似乎人不少,应该是所谓的客人过来了。那么梁先生呢,是不是也在其中?她有些紧张担忧。
外面喧哗的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她决定翻窗出去看看。
墙体中间的通道很窄,她身材相当纤瘦标准的明星样板,但除此之外她的柔软度还特别惊人,跨越中间最窄墙体时就显示她身体柔软的重要,她高抬腿举到头顶紧贴头缓慢向前,从上部略宽的位置穿过落到地面,后面的腿再从空中穿过,相当于做了一个非常高难度的侧空翻。
顺利穿她也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摸到她当初悄悄打开的窗户下,里面似乎很热闹,她扒着窗户悄悄往里看,里面人不少,男人女人混在一起像是在开酒会。
大多数人都在吧台那间,一对两对的贴得挺近也聊得火热,靠里间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人,可谁也没靠近沙发的这个区域。
慕容珊穿梭在男女之间烘托气氛,熟练地应酬交集,巧笑嫣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她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梁先生,那他是还没到吗?筱沫沫微微放下心,那自己可以先回去一会儿再过来看看。
转身准备要走却听到里面声音一变,她立刻感觉头皮一紧因为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不自觉屏住呼吸紧紧靠着墙体,那个人和刚才场地里的人不是一个等级的,不用眼睛看就能感觉得到,这人不输凛幕,不输季乘东,不在梁承泽之下。
他是谁?
脑海里再次浮现房间里那些细小的对撞与冲突,他就是梁先生这次的目标?
她按住浮动的好奇心,静静坐在那里,透视看他们俩隔着一堵墙背靠背坐着,屋里的声音不仅没有小反而更加喧哗嘈杂,但这个角落却始终安静。
筱沫沫微微有些着急了,她不能离开清洁屋太长时间,万一有人来找自己就暴露了。她还是动了,想克制自己不去看不去理会,那人既然不是梁承泽自己也没必要去知道他是谁,但他离自己太近了,自己必须小心再小心。
动作放得更加轻缓,在她就要转完身即将要爬走时,向这里走来一个人,因为来人面对着窗户,她不得不延迟自己的动作。
来人说话的声音是她熟悉的慕容珊,即便她觉得自己还算是心理强大的人听到她娇滴滴,谄媚得滴水一般叫着,胤少爷,也不由抖了抖眼皮。
她想,被慕容珊这般勾引就是铁打的也降了吧,然后两人顺理成章,干柴烈火之类的赶紧离开,自己就算是安全了。一会儿梁先生来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今晚就顺利度过了。
不过好几秒也没见此人给个回应,她一下感觉不太好。
那人不动,她也不敢动。
竖起耳朵听着一丝一毫的动静,好像本来嘈杂的声音开始变小了,甚至是没有了,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人多不怕,人变少此刻真是有些渗人啊。
真的好安静啊,她觉得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到底里面什么情况。
慕容珊嘤嘤地喘息着,“胤少爷,你给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她的声音有一丝难抑的痛苦。
筱沫沫转动眼睛,不会吧,太随意了吧,太直接了吧,刚才还很多人的......
慕容珊声声哀求,越来越凄厉起来,这不是求欢的声音,本来还面红耳赤的筱沫沫脸色渐渐苍白,这声音比上次在竹林她中毒时的声音更可怕。她有些被吓着了,心跳剧烈如雷,冷汗也不停滴落。
看到春戏被发现最多也就算是扰人好事,但若是要人性命的事,自己性命也不保啊,这时她真是急了,她要赶紧回去免得被人发现了。
慕容珊的哭喊声越来越惨烈,终于他冷笑着,“要你何用,废物一个。”
他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慕容珊凄厉地哭喊起来,“今晚要是不让秦公满意,我就剁了你去喂狗。”
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早就目露淫邪,慕容珊啊,曾经的国民小妹,纯洁得就像朵小花,听听着哭声,这是合胃口啊,自己今晚一定要好好尽兴。
“胤少爷就是年轻气盛,好好的姑娘要多怜惜才是。”秦克哈哈一笑走过去扶起地上的慕容珊。
手下的保镖端来一个盘子里面盛着一个精致的陶瓷盒子,盘子里还有注射器,烟斗,犀牛角片等等摆满了一整盘。
慕容珊本来哭得泪人一般一看到那个陶瓷盒子不要命地往上扑,却被旁边的秦克抢先一步拿开。
“不要心急啊,小美人,我们有一整晚时间好好享受啊。”他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扶起慕容珊就往外走。
看着两人走出屋子他面露厌恶,“尽快把秦克的股权转让书准备好,今晚我就要看到他的签字。”秘书样的人应了赶紧去办事。
他回过头看着周围,本来是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现在都各自寻欢去了,只有几个保镖在外间,屋里两三个人都在远处低声细语不敢上来打扰。
“为什么换了保洁?”他突然问。
一个保镖样的男子一愣,胤少爷怎么知道的?“哦,昨天阿米,阿赵喝多了出了点意外,让外间的丘大姐过来值一下班,丘大姐在我们这里也做了好多年了,家又是本地的,是懂得规矩的人。”
他一向过目不忘,那个丘大姐他也有印象确实是个老实人也懂规矩。
酒保识趣端来一杯他合意的酒,他坐在沙发上晃着杯中的酒液,就觉得今天的屋子看着有些不同,但这种不同觉得既新鲜又不反感,反而有点喜欢,以后可以让她过来。
敲门声响起,保镖走过去开门,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黝黑瘦猴男子边鞠躬哈腰边走了进来。
“先生好,先生好。”保镖没拦他,自然是认识的人。
筱沫沫爬回清洁间感觉自己从死亡线上爬回来,抖着手喝了杯水想到最后那男人说的话顿时有些腿软,这人果然可怕。
她不敢再去听墙角了,还是留意着门外看看梁先生什么时候来吧。
正想着门外果然有动静了,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的确是那天梁先生的声音,他果然来了,她赶紧整好装扮拿着打扫用具出了门,其实外面情况如此复杂为了安全她待在清洁房里就能确保安全。
但此刻他情况不明,她必须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