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过去是一个套间,中间放着宽敞的床,将她放下,取来了药,“吃药吧。”他轻轻摇摇她,她呼吸急促看着很难受,他扶起她喂水的动作也很生涩,几乎都倒在身上了,他看了她慢慢地伸手解开一颗扣子,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可那片雪肤透着粉红在眼前摇曳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解开了第二颗,正在解第三颗,他强制自己停下手想等头脑冷静一下。
“好热。”她低声呢喃,姜汤在身体翻滚,汗水可见得溢出不一会儿头发都湿了。
他起身站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少女身体柔软得妖娆多姿,平日里清冷的样子浮现,那是无暇的洁白,而此刻她从粉红到艳丽的水红,许是太难过了她自己本能的蜷缩起来想变成一个小球,轻轻地呜咽,奶声奶气地软糯可怜。
季乘东从小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性格,似乎和谁都可以一起,离了谁也不难过,他按照规定好的人生轨迹在走,分毫不差,家族分配他做的事他一定交出一百分的答案,但不归他管的事,他从不看一眼,就这样看似不温不火的走了很多年,他的心一直就如死水一般从不起半分波澜,不欢喜,不动怒,不嗔怪,不悲伤。
他们是怎么说的,看似有情最是无情。
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第一次她怯生生地走过来轻轻地叫,“季总。”原来人与人是有区别的,他在想,这个女孩挺好看的。
嗯,从此之后他的眼中只有这个长得好看的女孩和其他人,起先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再后来她的样子开始丰富起来,笑了,在镜头里哭了,疲倦了,叹气有心事了......。他不太懂这些情绪有什么用,但他就是脑海里能自动分辨出她现有的情绪。
若是有段时间没看见她就会想起她的这些小情绪,想去看看。
他平静地看着她蜷着难受急促的呼吸,整个人冷得可怕,他感觉到什么在身体里沸腾,从冷芜的心开始冒泡,小的气泡到大的气泡,第一次感受到身体开始失控,他握紧了双手,双目变得赤红,在即将控制住的关头,她长长的呻吟,难受极了伸手想抓住什么,挥舞间碰到了他的手,仿佛火星掉进了黑沉的原油,他的理智一下被雷霆般的力量击得粉碎。
季乘东一把捏住她的后颈把她提起来,他在想自己要是活不了了她也别想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危险,脱离了柔软的床本能的轻轻蹭着周围想找个柔软舒服的地方,蹭着蹭着就贴上了他的胸膛。
他绷紧的身体在感受那抹滚烫时就像是气球被刺破了,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叹着气拿起药放在嘴里就着喝了口水吻住了她,一按下颌她张开嘴时喂了进去,还含住她的柔软的嘴唇防止她吐出来。
水的清凉激起了她的本能,她小心又贪婪地渴求着,小舌往源头找,小舌在他嘴里寻找,舔遍了每一个角落,依旧没有找到,闹起了情绪,她生气要推开他,他被迫离开那个香热柔软的地方,空气的冷让他很不舒服,再喝一口含住她的嘴。有水了她就乖顺下来主动地又吸又吮。
喝够了就安静了,他放她躺平想再吻她时,她似乎觉得呼吸困难就本能躲开,被他抓住好一顿吸吮到满足才慢慢放开她将吻落在柔嫩的脸颊和敏感的耳边,“你招我的,自己负责。”他在她耳边低语。
筱沫沫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一张床上短暂的懵圈之后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几乎是冲出了房间。
看到正在喝咖啡对着电脑工作的季乘东她脸色褪尽,腿都哆嗦了,“季,季,季总,我,我,对不起,我昨天……”
“好点了吗?昨天你受伤还发烧了。”他站起来给她也倒了杯咖啡,“看脸色不发烧了。”
筱沫沫几乎被吓破胆了,“季总,我,错了,我……”
“嗯。”他喝着咖啡姿态优雅看着她在风中凌乱,很可爱,当然还是昨天更可爱些。
在他的戏谑地注视下,她脸红了起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她低着头捏着衣角,她满脑子想的是她占了他的床,让顶头上司睡了板凳,“我,给您写个检讨书。”停一下,“再,写个,保证书?”她想偷看他的脸色又怕惹他更生气,那呆萌的样子让他没忍住笑。
“嗯,是要写的,等我通知。”他笑了,所以没有真的怪她,她长松口气,坐到吧台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哇,季总你泡的咖啡好好喝啊,专业啊,专业。”
季乘东……
他看着她,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昨天的汤圆也好好吃。”她一慌就不知道说什么了顺着脑子冒出什么说什么了。
他走到她身边,“除了汤圆还记得什么?”
送命题?她能记起汤圆就不错啦,她绞尽脑汁,还是一片空白,“哦,那个我们不是聊天来着?说我家乡,是吧?”最后两个字显得她有些虚。
季乘东没再逼问她转身拿出药酒和绷带,“伸手。”
“哦哦。”她赶紧配合领导。
手腕冰敷之后没有肿得那么厉害了,可那青紫看着依旧触目惊心。他倒上药酒给她按摩手腕,看着挺专业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疼就叫出来。”
她听他这么说有些意外,“其实,不太疼。”看着他横扫过来的眼神,她忍不住笑了笑,“嗯,因为以前常受伤这些小痛感确实不会有什么感觉。”她笑着解释,“我十岁就去了文工团,每天练基本功,练舞受伤上常事,我记得有一次我从舞台上掉下来摔到头,流了很多血,老师说音乐不停,动作不能停,我还接着跳,结束时我血流得看不清前面了。”她似乎不在意还当作个笑话在说。
“练舞的人大大小小的伤都很难避免的。”她慢慢地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
“谢谢季总,昨天真的很抱歉。”她力求表达最真诚的歉意。
季乘东也没勉强看着她熟练地拿起绷带在手腕快速缠绕几下最后用嘴和手配合一下拉扯就绑好了。
就像她说的那就是一件特别小的事。
她特意抬手亮了亮自己的成果,但气氛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他的目光让她有些不敢直视,“那,我先出去了?”他遥指一下侧面,那个门通往空乘休息室,再从那里回机舱不会引人注意。
她拔腿就跑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逃走,她走之后空气都冷了,他慢慢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走到房间里,凌乱的被子一半掉在地上显示离开的人是怎样的慌乱,她以为他在外面的椅子上睡的所以极其内疚。
他弯腰捡起被子抱着怀里顺势躺在床上,其实他抱了她一晚,睡得很好。他睁开眼鼻尖还萦绕着她的香气,所以,那个让她难受呻吟时叫的人是谁呢?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还睡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座位上坐下,付娜掀了掀眼罩,“去哪儿了?”
“额,卫生间…”她心虚地一僵。
她嘀咕着翻了下身,筱沫沫更慢地坐下,坐下后才完全放松下来。发了会呆,她用手捂着脸,真是要疯了,她第一次有一种没脸见人的感觉。
好在季总人那么好,好像没怪她的意思。
她看着窗外云海翻腾,波澜壮阔,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金色的阳光没有任何阻隔,光芒万丈,大自然的壮美和永恒会自然降伏浮躁的心,心生向往。
拍了一张云海阳光美景发在朋友圈里。
没一会儿语音响了,她吓了一跳忙走到角落,“喂。”
兰卿的语气很焦急,“你手怎么了?受伤了?”
筱沫沫:……“你怎么知道的?”
兰卿:“你用左手拍照。”
筱沫沫:……
“没什么事意外而已。”
“我想看看。”
她拍了一下发过去,“真没事。”
兰卿缓了口气,“你还有四个小时降落,我现在从训练基地出发在酒店等你,晚上想请你吃饭。”
“好。”若她不去晚上就会和季乘东吃饭,感觉还有点无法面对。
挂了语音,她看着联系人名,昨天的失态甚至以前的很多情况都是因为凛幕,她自己明白这样下去迟早会精神崩溃,更何况他就要结婚了,无论如何他们之间永远结束了。
她找到了他的头像快速点开删除没有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机会,就这样吧,他有自己的生活,而她也有无法倒下的责任。
她靠着机舱璧长长吐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