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子诶嘿,第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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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洗的看不出颜色的旧衣服的衣袂一闪,在茂密的树林中穿梭,“姐姐,姐姐……”
“来找我玩呀……”
清脆的声音银铃一样好听。
“妹妹,慢点跑 小心卡(方言,摔)着……”肖云不放心的在后面跟着。
“来呀来呀!姐姐!”
肖云愣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后山还有高山榕,这种南方植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跑了,跟我回家吧。”肖云想要拉住她的手。
“哈哈哈哈…”
高山榕宽厚的叶片将女孩瘦小的身影遮住不见。
肖云愣了一下,那年的事迹似乎又要重蹈覆辙,不同的起因,不同的经过,相同的结果。
喉咙里像是噎住了,上上下下说不出来一句,只能模糊不清的出来几声小动物般的音节。
“姐姐……”
“姐姐……”
眼前被水光阻隔,小姑娘的衣服忽然重回了色彩,大波点的小凉裤在肆意的绿色中若隐若现。
“别走”
她几乎要哭了,即使是梦也不要这么快地醒。
别走
别走
别走那么快…
“姐姐怎么摔倒啦?”小女孩清清脆脆的声音就像极好的牙刚咬了一口水萝卜,黑曜石似的眼睛望着她。
极纯粹地。
顺溜的头发——她好爱干净的,嫩嫩的脸蛋,小巧可爱的鼻子…
豆大的泪珠流下,妹妹没走,自欺欺人的梦还没有破灭。
即使是一场终会散的戏剧。
但又如何?
肖云只要它再延续,将进度条一秒一秒地拉长,直至她死亡。
她好像看到了那个场面——安详却又苍白的老人在褪色的红丝绒椅上,大大的蜘蛛网上有蜘蛛在爬,每一个复眼都映着一个小小的老人,舞台上依然光鲜亮丽的演员优雅地谢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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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是狗!子曰,子曰……”蓝色的道袍一闪而过。
“王师兄…”后面的少年赶紧追了上去。
“子曰,你没听到吗?!”
“是狗!”
“是狗啊!!!”
“王师兄”抓住谢鲻的肩猛晃。
“什么?”
刚来到这个疯疯癫癫的世界就被一个疯疯癫癫的人缠上,运气真背。
谢鲻挠挠头,让更多的碎发散下来。
“圣贤,空圣贤说`是狗`!”
“王师兄”的眼睛瞪的很鼓,小小的瞳孔薄薄一片,仿佛很快就要掉落只剩空洞的眼白。
后面是看不见边的绿色,深浅不一,却都是绿。
“给我背过,”“王师兄”的嘴咧成一个怪异的弧度,“是狗。”
“是狗”,他几乎要脱口而出,那股力量——好像吃饭一样,不需要思考便会有舌的搅拌,牙的咀嚼。
“是猫。”谢鲻好笑地翘起了唇角,“子曰是猫。”
“你,玷污了我的信仰…”
谢鲻无所谓地将搭在他肩上的手扒拉开,道:“这算什么信仰。”
“你怎么可以玷污崆子?!”
“他是尔等可以议论的?!”
“你们这群无可救药,自私自利的庸人!”
好绿。
谢鲻活动一下脖子,两声清脆后,心满意足地推开了“王师兄”。
你我皆是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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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子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文也沉重起来了。
蟹子不懂的地方没有关系,大胆提,我都会解答。
蟹子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