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浅的问题,宫远徵一改刚才的冷酷模样,有些顽皮的笑道:“骗你的,这不过是一味药引罢了。世间怎么可能真有能窥探人心之物,如果有,早就被人摧毁了。”
“为什么?若真有,不是应该奉若珍宝吗?”
“世人皆称追逐真相,却总是逃避面对。世人皆称鄙视秘密,但每个人都有秘密。深渊有底,人心难测。这人心啊,是天地间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
这番话通透明澈,不像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所说,反倒像是久经世事的成年人。
上官浅笑了笑说道: “那我可以去见宫二先生了吗?”
宫远徵对上官浅灿烂一笑:“我哥晚上不见‘客’,我先送你去客房休息,稍后下人会把晚饭送去你房间。”
该死的,宫远徵竟敢耍她!
纵使上官浅心里很是不悦,但面上她也不能表露出来,因为她操的是柔弱小白花人设,所以面对宫远徵的戏耍她也只是柔顺的听从。
“你们在说什么?”
平淡的声音响起,宫远徵和上官浅转身,就见宫尚角从后面踱步走出。
“哥,我……”
“我本来准备去拜见宫二先生,也有一件礼物想要送给宫二先生,不过远徵公子说宫二先生晚上不见客,所以让我先回房去,明天再来拜见。”
宫远徵不可置信地看着抢他话头的上官浅,这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给他哥告状!
宫尚角看了宫远徵一眼,说道:“远徵弟弟说得没错,我晚上确实不见客。”
宫远徵闻言,露出个笑模样,得意地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抿了抿唇:“可我……”不是客啊。
她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我知道了。”
宫尚角看着她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突然说道:“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我吗?”
上官浅闻言惊讶地抬起头。
宫远徵也眼神微讶地看着宫尚角。
上官浅回过神,满脸惊喜地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宫尚角。
宫尚角接过,荷包上还带着上官浅的体温,宫尚角的手一顿,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又很快就舒展开来。他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枚熟悉的白色玉佩。
“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有这块玉佩?”
“原来宫二先生已经不记得了,这本就是您的玉佩。”
“我自己的玉佩我当然记得,我问的是它为什么在你手中?”
上官浅垂下眼,轻声说道:“四年前的上元灯会……”
上官浅说了一出路欲恶霸,宫尚角英雄救美的佳话,“这块玉佩就是宫二先生当时落下的,我一直想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宫尚角打断她:“不用报答,我并非故意救你。”
上官浅咬了咬牙,柔弱却又倔强地说道:“就算宫二先生是无心所救,但对我来说,却是保全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我本就心属宫二先生,只是以前不敢奢望,觉得与你是云泥之别,但没想到现在能与宫二先生成亲……”
宫尚角再次无情地纠正:“只是定亲。”
上官浅握紧了手心,心中暗骂:该死的宫尚角,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