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散开到两旁,有一士兵,驱赶着两位女子,他有些不敢置信,瞳孔收缩,看向其中的那位,美丽的贵妇,和他身前的侍女。
银母后?怎么可能,你不是逃出去了。
我…
贵妇还未说便转过头去,不敢直视自己的儿子。
而相比之下,她身旁的侍女,就没有这么大的傲骨了。
扑腾!跪到在地,不停的磕头,只求活下去的一线生机。求各位大人放过我,下一世我便做牛做马报答。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让不少人有了怜悯之意。
将军,如今,登格鲁很快就会被打下,我们不必要乱杀无辜吧。
其中,跳出来一些小兵为她解围,女子听了,眼神满是感激,似乎有了曙光。
而他们的将军,却表情漠然,砰!一柄长矛桶在女子的心脏,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血液喷洒在他的脸颊,尸体倒地,他却依旧冷淡,“弱者才会苟延残喘,区区丧国之犬,你们可怜个屁”
你们可别忘了,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军功、财宝、还是加官进爵。
他说的淡然,却戳进了那些人的心中的目的。而那些只是默默的低头。
贵妇看着自己从小视为家人的侍女,死在自己面前,她不怪他,想活命,只是有些莫然,这几日她的眼泪快流干了,爱人、家人、甚至陪伴自己的侍女也,如今,严防死守的也只有自己唯一的儿子。
“她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银殿,如今,事局已定,你又何必苦苦支撑,把整个登格鲁皇城交出来,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的母后 。
银你……
他咬牙切齿,一是他亲爱的母后,二是他从小长大的国土,他总是纠结。
而后方的敌军那方,似乎混乱了,而混乱的源头,是他母后,出其不意的抹杀了周围士兵,而贵妇温婉浅笑,水蓝色的衣裙溅上了血,如雪红的玫瑰一般。
“银儿,母后 不想拖累你了,银儿乖,母后去找你的父皇了。”
在那一瞬间,长剑划过脖颈,血洒皇城四方。”母后!”一抹血红光刃,席卷而来,周围数十里的士兵纷纷倒地。
他抱着母后的尸体,手指略微颤抖,母后,似乎什么都知道,但她好向真的怕拖累银儿。
可银儿 ,不需要,母后!!
银儿,只想让你活着,快起来啊!母后,我只有你了,你忍心扔下银儿一人吗?母后。
尸体略微冰凉,但她却笑得很美,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你从来也不是母…后的拖累,只是母后拖…累了你。”
不,没有,母后…
她终究提了一口气,说完此话,双手垂落,永远的留在了此地。
母后!
他的泪水,都大都大掉落,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停不下来,死死抱住她,仿若行尸走肉。
银“我让你们为她陪葬”
他的眼神满是恨意,周身元力越发血红,手中的矢量剑开始嗜血,眸中通红。
贺汐暄殿下,臣救驾来迟。
而敌军一营,女子白发红衣,赤瞳闪动,她一人挥洒长矛,杀伐果断,快准狠的冲到他的面前。
银你怎么回来了
银你知不知道,回来就是死路一条!
贺汐暄我不怕死,我们贺家生来傲骨,为保家卫国而死,我生来荣幸。
对向她坚定的眸子,他终究没有说什么,两人并肩,把自己的后方交给对方,冲向敌军,即便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想争取。
啊!啊!啊!这场战役,持续了两天,而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他。
他用长剑作为支撑,浑身伤口多数,血染数日的皇城,终是迎来了它第一场雨,大雨滂沱,只有他一人,悲凉的望的天,笑容容着血泪,好不凄凉。
终是手中长剑折了,他躺在血泊中,尸体遍地,敌人的,亲人的,他自己已经分不清,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穹,他终究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父皇 母后,你们慢点,等等银儿,银儿马上就去找你们了”
金看到了种种,他若是生在平常人家,或许父母平安,可能会生活贫苦,但至少还可以活着,可他偏生在了帝王家,他的肩上是责任,他推脱不了。
他不免有些同情,但问题就在这,他死在了皇城门前,但为什么,他的尸体会躺在棺材里。
“ 这终究,让金有些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