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

“咕噜噜噜…”被扔到水里的时候莫茉只感受到无尽的冷意和窒息。

她下意识挣扎，手脚却只能触到粗糙的麻袋。

救救她吧，谁来都好……

“哗！”身体猛地腾空，像是被谁抱进了怀里。

袋口解开，再次嗅到新鲜空气，莫茉泪眼模糊。

是朴智旻…他来救她了。

“朴…咳咳咳咳咳，咳咳！”刚才呛了好几口脏水，现在喉咙很难受。

朴智旻抱着她走回岸边。

好冷，她抱紧双臂，湿透的睡裙贴在身上格外粘腻。

“没事了。”身上多了件黑色外套，朴智旻声音嘶哑，头发凌乱，眼眶红的可怕。

差点，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男人猛地抱住她，双臂环的很用力，可莫茉宁愿忍受这种疼也不愿让他放手。

他身上炙热的温度才能提醒她此刻还活着。

“…对不起。”

她默默流着泪，双手拽紧他腰间的衣服。

“茉茉…”

他抵着她额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问，“你恨我吗？”

恨，怎么不恨，她恨所有困住她的人。可只有恨吗，不是的，如果只有恨，那他眼底的泪，受伤的表情她都不会在乎。

没有等来女孩的回答，朴智旻苦笑道，“怎么会不恨，看看我问的这什么蠢问题。”

“你可以恨我，但不要离开我，求你…”

-

接下来几天，莫茉发起高烧，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其中几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不是洁白的天花板，就是背对着她和医生交谈的朴智旻。

朴智旻…她呢喃着这个名字，缓缓闭上眼。

滴，滴，滴。

再次睁开眼，病房里安静的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莫茉动了动酸软的手指，看到桌上的水杯。

好渴……

她撑起上半身，去够水杯。

不知哪个动作拉扯到留置针，手背传来的刺痛让她一抖，水杯也被推到了地上。

“啪！”碎裂的玻璃溅的到处都是，莫茉缩了缩肩，盯着那堆玻璃像做错事的孩子。

门被打开，原本还满脸疲惫的朴智旻眼睛瞬间亮起来。

他注意到地上的玻璃，还有向玻璃伸出手的莫茉。

“莫茉！”

朴智旻快步过去包住她的双手，仔细查看，“怎么样，有哪里受伤吗？”

她摇摇头，心里暖洋洋，“没有。”

“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温热的掌心覆在她额头。

“朴智旻，我想出院。我不想待在医院。”

“好，下午我们就回家。”

-

病好的第二个星期，莫茉迎来了她的发情期。

说实话，朴智旻不知道莫茉发情期时候是什么模样，之前那段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里莫茉总会先一步打抑制剂控制。

她几乎不会在他面前失控。

有时候他觉得她是没有灵魂的，更准确来说，是不愿让人触碰她的内心。

“喂，茉茉，怎么了？”

他暂停会议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迟迟听不到女孩的回话。

朴智旻没有一点不耐烦，好奇道，“茉茉？”

“唔…旻旻，是旻旻吗？”

“嗯是我。”

“我好想你，你能不能回来？我想马上马上见到你。”

女孩声音有点含糊，他笑道，“真的很想我吗？”

“嗯…很想很想，很想旻旻，想要抱抱。”说到抱抱两字时还委屈起来，声音哽咽。

“好，乖宝，我现在就回来，等我。”

“会议时间再定，散会。”

-

“智旻！”莫茉扑进他怀里时，他还有些恍惚。

没有得到男人的抚慰，女孩瘪着嘴，主动抓住他的手，将柔软的脸蛋往他掌心送。

这样还不够，又用鼻尖和嘴唇去蹭。

好软…女孩的唇像轻飘飘的羽毛撩拨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