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在亲属的悲痛、冬日沉静中平静地举行。凛冬对亲属许诺,对于抚恤金的问题,他会妥善地安排好。
葬礼结束,凛冬坐在宝马车里,冬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驾驶室里,他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停满汽车的地下停车场,内心一阵落寞。
”嗒嗒嗒“,寂静的停车场传来人的皮鞋在地面走动的声音。
凛冬循声望去,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那个女人。
他感觉心里一阵悸动,他不由自主地走出驾驶室,站在了宝马车的前面,看着她从路的那一头向他走来。
女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她走上前来,眼眸微亮,“凛总。”
凛冬看着她的脸,完全没有青桔的轮廓。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微微一征,片刻回答到:“我叫盼秋。”
凛冬想起来了,那天在采购资料上面,确实看到过她的签名”盼秋“。
无尽的失望弥漫在凛冬的心头,他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就像坠入万丈深渊一样。
”你和王段是亲戚吗?“
女人微微低头,”是一个挚友的朋友,挚友托付我今天来送他最后一程。“
凛冬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这也算是巧合了。
”凛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女人抬头再次看着凛冬。
凛冬低眉,”好的。“
两人分道扬镳,女人驾驶着一辆普通的国产车缓缓地从地下停车场出去。
凛冬开车跟着她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女人回到自己的宿舍内,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脸,眼泪掉了下来,她摸着自己的脸声泪俱下,回想刚才看到凛冬的那一幕,内心如涨潮一般汹涌澎湃。
她低垂着眼眸,声音哽咽:“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再和你相认。”
两年来,她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梦到自己当初是怎样被人迫害的场景,每次都会在恶梦中惊醒,因为这件事她甚至患上抑郁症,都要靠吃药来维持生命。
两年前
她被一个蒙着面的大汉扛在肩膀上,然后她被摔在了一个小房间里,当时怀孕的她明显感到不对劲,肚子很疼,任凭她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人理她。
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没有了,一股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她的裙子。身体上的疼痛加上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她痛不欲生,直到两天后,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瓶不明液体,恶狠狠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
那个女人突然把手里的瓶子泼向她,她感到脸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以后就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应该是死了吧?隐约中,她感到自己被抛进了水里,周围都是水,然后她再也没有了意识。
当她醒来的时候,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有肚子隐隐约约的疼。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她眼前,慈祥地看着她。
她努力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却没有一点力气。
老人帮她盖好被子,示意她不要坐起来,“好好休息,你现在需要休息。”
她看着老人的脸,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