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记今天依旧是坐在他那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刺眼的阳光从窗户中透进来,让本就心情不太明朗的他更加烦躁。
相对于其他专心致志的学生来说,哈记的学习态度明显就很敷衍了。别的不说,连书都还没拿出来的整个教室估计就他一个。
“咔。”手中的笔越转越快,转到最后,哈记手上一用力,那支可怜的笔整个从中间断开。失去了一只笔本该有的功能后,它被它的主人毫不留情地扔在了一边。
哈记面无表情地抽出了另一只崭新的笔,继续重复着上面的动作。在他的右手边,十几只笔的残骸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旁边的同学不着痕迹的又后退了几米,哈记的周围直接出现了一大片空白地区。
哈记对此并不在意,他只知道现在他真的很烦躁很烦躁,要不是还保留着最后一丝丝理智,他真的想要去找几个人发泄一下心中焦躁的情绪。
——就比如说他旁边那几个一直拿着令他很不爽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家伙。
看什么看,一群没见过世面的陆族,没见过高贵的海族经历躁郁期是不是?
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本该在下个月末才来的躁郁期提前了一个半月,搞得他连弄来稳定剂的时间都没有,只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硬抗。
得亏他经过一段时间的意志力训练,不然在第一天的时候他就要忍不住伤人了。
不论是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还是身体上产生的本能反应,都让他对周遭这群杂七杂八的陆族充满了反感。别的不说,那些自以为很隐秘的审视的目光就让他极其不舒服,要不是......他早就动刀了。
对于其他人的远离,哈记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如果可以,他巴不得这些低贱的种族离他越远越好。
要是他有的选择,他才不会到这个破地方来,处处受人限制——在自己家的领地上作威作福它不香吗?
而现在嘛......啧,越想越烦躁。
要不找个机会把教学楼炸了吧。
哈记在心底恶劣的想着。或许是躁郁期的影响吧,他感觉要是能捣毁这个学院好像也挺不错的——当然,这也并不排除是他本人发自内心的想法。
当然,虽然他很想这么做这种事情想一想就好了,他还想早点修满学分跳级离开这个破地方呢,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被多留几年......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
闻着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气息,哈记只感觉有些头疼欲裂,手中一用力,第十七支无辜的笔惨遭杀害。
来了,第二阶段。
哈记只感觉自己的感官越来越敏感,原本那些还能勉强忽视掉的气息变得令人窒息,脑子里似乎有好几个小人在吵架,他几乎感觉头要裂开了。
杀光他们。
强忍着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杀气,哈记咬了咬舌尖,试图通过这种方法来使自己保持清醒。
他听说过躁郁期来到第二阶段会很危险,但他没想到连他现在的精神力都抵挡不住这种debuff。
让他们都去死吧。
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疼痛没有使他变得清醒,反而是血的味道刺激了他的感官,他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渴求更多的血液,至于血的来源......
哈记原本捂着头的手缓缓放下,表情平静的转过头,看向周围那群看热闹的家伙。
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嘛。
已经停止了思考,哈记扑向了离他最近的那名学员,凭他现在的状态,想要想起来需要遵守课堂纪律什么的还是有点奢侈。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包括即将产生的受害者都没有反应过来,全都呆呆的愣在原地,宛如一群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审判镰刀的降临。
眼看着一场惨案就要发生,一个身影撞开了那名无辜的吃瓜群众,牢牢抓住了哈记的手。
哈记也没管目标换了个人,反正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既然手被钳制住了无法动弹,那他就干脆一点上嘴咬。
蛋糕味的。
血里所掺杂着的甜味信息素让他感到异常的愉悦,就连那该死的头疼感也减轻了不少。如果他还能进行最基本的思考的话,他就会知道这是信息素高度匹配所带来的结果。
当然,哈记现在只知道这个人的血让他很舒服,原本紧绷着的情绪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也不再想着挣脱了,只是吸吮着这些珍贵的血液,以此来缓解这些要命的头痛。
周围的人群才反应过来,一瞬间炸开了锅,原本的受害者更是吓得脸比墙上刷的粉还白。
“副会长大人......这人......?”一个认出这位大冤种好心人的学员鼓起勇气凑上来,指着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刚刚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哈记,小心翼翼的问。
“你们不用管,正常上课,这个人交给我处理。”黑发熊耳少年微微一颔首,带着哈记走出了教室,路线上的学员自觉让开一条路目送着他们离开,颇有一种送壮士上路的感觉。
“好了!全都给我回到位置上坐好!有些同学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人家团团要怎么处置这个学生是他们学生会的事!你们这群家伙咸吃萝卜淡操心,胡乱上去凑什么热闹?这就是为什么团团他能.....”台上的导师敲了敲讲桌,开始了长篇大论,不过很明显那些学生已经没心思听课了,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门外,让台上的导师气愤而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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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有点疼......话说都躁郁期了为什么不干脆点请假休息算了?
哈记:......忘了。
哈·一生要强·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