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要凌晨时分,第一缕微光射入窗棂,别梦阑才猛然惊醒,这么多年煎药的习惯,已经形成了生物钟,可以恰好睡到熬煮好的时辰。
别梦阑快快快,去床上,躺下!
别梦阑推了推在她身边也陷入了熟睡的离仑,他忽地惊醒,就发现上身被别梦阑的小手各种摩挲着。
离仑药好了?
别梦阑对对对,快去,这时候药效最好。
离仑听话地起身,躺在床上,自觉地解开了上衫。
别梦阑迅速将熬好的药渣,用纱布包起,而后在桌上捣弄了片刻,走到床前。
别梦阑忍一忍。
话音未落,她就将纱布包一挤,湿漉漉的药水,带着浓郁的草药香,滴落在了离仑的块块腹肌上,药水顺着凹凸的腹肌,流到了灼伤的伤痕沟壑中。
离仑由于疼痛的刺激,从喉中发出一声隐忍的吟叫,额头微微渗出冷汗,但痛意很快消散,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治愈的舒服感。
他紧蹙的眉,渐渐舒展,露出一种愉悦的表情。
别梦阑有效果吗?
离仑有。伤口确实有愈合的感受,妖身的五感,比人类要更加强烈,但距离完全愈合,还需时日,但至少证明,这药有效……
别梦阑太好了!
别梦阑一激动,喊得有些大声,毕竟,这是她入药房以来,第一次的实践治疗,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这声叫喊,惊动了走出寝房的其他女子。
“阑阑?你怎么不去药房开门?还在屋里哪?我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莫非你……”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声,接着是一群女子的嬉笑声。
别梦阑你们胡说什么?我这就出去了。
一群女子吵着闹着要推门而入,别梦阑用身体使劲抵着门。
别梦阑我还未更衣,你们莫要闹了!
甄枚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去各处值岗?
院外,传来一个男子严厉的声音,这群女子这才散去,但看到甄枚竟然没在屋内,她们显得十分惊愕,一边朝外走,一边窃窃私语道,“阑阑屋里的男人竟然不是甄枚,那还能有谁?”
这话,硬是被甄枚听到了耳朵里,一股浓烈的酸楚,将他的整颗心腌渍。他握了握拳,青筋暴起,待那些女子走后,一步一顿地朝别梦阑寝屋走去。要知道从前,他都不敢朝女寝院内迈入半步,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闯入阑阑的闺房?
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子声。
甄枚小师妹,这么久了,该更好衣了,我可以进去了吧?
别梦阑师兄?你怎么来了?你也知道,我昨夜受了惊,又腹痛,今早起迟了也是有的,再等等,再等等。
甄枚还要多久?
要是平时,他一定会等,不管多久,可是今日,他似乎并不买账,而是穷追不舍地逼问道。
别梦阑就快好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甄枚再也忍不了了,就算是推门一看,是小师妹的玉体又如何,她本就是他的。于是,他将手,放到了门上,用力,将其吱呀一声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