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原罪
在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莫过于没有欲望的人。
但这种人压根就不存在。
所有人都被利益所驱使,为了所谓的“梦想”,不断地迫使自己适应这个社会残酷的,无理的生存法则。最终,一个又一个善良简单的人消失了,留下的是一些肮脏的破烂玩意儿组成的行尸走肉。
藏何在日记本上写着,泪水顺着她粗糙,蜡黄的皮肤一滴一滴淌下来。胳膊上红色的狰狞伤口还在传来阵阵刺痛感。
头发已经好几天没有打理了,像个鸟窝似的,乱哄哄的,油腻腻的。金色的头发与皮肤的颜色像极了,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窘迫又狼狈。
上帝啊,你若是怜悯您的子民,就请带走一切吧!让一切处于黑暗,安静下来!
她把这句话划掉了。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奋力摔掉了钢笔。
“啪”
钢笔发出来惨叫声,墨水流了一地。
“小TU崽子,你又干什么?你这个小婊子,一天天干什么!”那个尖锐刺耳的女声又一次伴随着急促,响亮的脚步声来了。若有若无间,似乎听到了鞭子发出的呼啸声。
藏何本能地感到恐惧,但她很快就释然了。她反锁了那扇溃烂的木头门。看了一眼房梁上的破旧麻绳,笑了,笑得那样高兴。
她似乎耗尽了自己一辈子的能量,发出那一声疯狂的笑声。
眼角涔出的泪水划过面颊,成为脸上唯一的装饰。
她蹬掉了椅子,感受着头晕目眩与窒息,她本应痛苦。
但此刻,她的内心只感到兴奋——是的,不合时宜的兴奋。
“等一下……”
她听到有人说道,是一个空灵的,独特温柔的女音。
——谁?这是她最后一个念头。
她陷入了黑暗中。
“没事了,洛夫古德先生,还有洛夫古德小姐。”
“谢谢了,邓布利多。”
藏何我还活着(内心独白)
邓校(沉默着走进来)
藏何你好,先生。
藏何还是礼貌地与他问了好。
邓校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沉默了良久,他终于说道。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藏何——虽然他看起来极为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
藏何可以感觉到,她明白,这并非科学,也不是魔法,而是来自潜意识——直觉,这个科学又魔幻的东西。
感知情绪,这是她与身俱来的能力。她也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她曾经是那么的敏感和要强。她那么在乎着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她有段时间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痛苦之中——为自己没办法让里德夫人喜欢她,让孤儿院的小集体无法接纳她。
藏何但这一切又能怎样?人终将孤独地度过自己的一生啊。
她放弃了,放弃了让这些根本不在乎自己,痛恨着自己的人转变思想。
固不可彻的人心,无需多打理。
藏何我实在太脆弱了。那么不堪一击。
藏何寥寥数语,区区虐待,就逼死了我。
清脆的鸟鸣声,藏何似乎听到了。隔着霍格沃茨厚重的墙。
阳光,从墙顶上的窗户里撒落,照亮了藏何金色的头发。
像是上帝特意指示的一样。
我们终要与痛苦和解——这是想要存在的第一步。
藏何想着。
她陷入了沉思。
一旁一直沉默的邓布利多,也似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