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月,就是我等你的第四个年头了”,他的声音依旧轻松眉眼弯弯,“所以啊,想好了怎么补偿我吗“?
常净月半晌终于沙哑的挤出了话“让你等了我那么长时间,真的,对不起”其实她已经后悔了,她后悔走之前对对方偏执的要求,真的好长好长时间啊,她又不敢想晏芝又是怎么在这一天又一天里敖下来的。
而这些刻意被她忽视的想法又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袒露,强制着她把表面快要结痂的伤口用一次撕裂直到鲜血淋漓。
晏芝站在窗台前身上斜下的阳光使她看的有些模糊,眯起眼来缓解这种不适。
忽的,晏芝上前走一步扯开了她刻意挡着的侧腰部的伤口,上面是一道不长却深的口子,他把手沿着伤仔细的抚摸了一遍后,手指探了进去,而常净月像是没有痛觉似的依旧怔怔的看着生怕他消失。
直到那根手指不停的翻动,她的额头这时才出了冷汗脸色煞白,嘴唇聂如,想要发出声音最后却还是被强行压下。
不过一会儿晏芝把染血的那根手指放到唇瓣上,伸出嫣红的舌尖舐干净,语气有些懊恼“怎么办?阿月在外面待久了,连血都不好吃了你说要怎么办好呢”?
常净月的身形在女生中相对拔尖,晏芝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声音让人听不真切,“我好累啊,真的好累,要怎么办呢”?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累,是生活中的各种勾心斗角,还是在宋涟黎面前的人畜无害,这都不是真正的他。
他要在外人面前扮演一个柔弱的花瓶单纯又善良,要在男人日渐不断的监视下,获得一个又一个隐秘的情报而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将近四年,他永远都不会让宋涟黎知道。
常净月单手又轻又柔的轻抚着他的背,声音温柔“累了就睡一觉吧”她的话像是有魔力般,晏芝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下来,她轻轻的把人放到床上目光怜惜而又坚定,这一次,她绝对不可能再让任何人将他们二人分开,绝对不允许。
再醒来时已经五点了,阳光不再想正午时猛烈,而是轻柔的。
这个旧小区并不好打车,而在巷口却停着辆车里面的人见他出来连忙迎过来,“您是晏少爷吧,请上车我这就将您送回去”司机的语气恭敬,他已经猜到是谁安排的了,他点点头坐上去后就闭着眼司机也谁有眼力见,把准备的话锁在了肚子。
“ 少爷”,到了司机的声音响起,晏芝回过神下了车,路已经离学校不远了他突然想起要向宋涟黎报备,“我在学校有事,不用等我回去了,你先吃饭吧”。编辑完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不再关注信息。
真到了学校,他又有些茫然,在这所学校呆了快一年了却还是有些不熟悉,临近晚上许多工作的保安人员都减少了大半,他逛着就到了W区,这里一般都是放置废旧物品的,有许多闲余下来的空室来这的人也很少。
一间屋子里的声音很突兀立马吸引了他的主意,顺着声音到了一个仓库,门并没有锁甚至开了不小的缝隙他站在阴影一侧看到了里面。
晏芝很快就明白了里面在做什么,他在这所学校遇到的霸凌现象并不多,可这并不代表没有而是他们的方法太高明足以隐瞒过所有,再加上校方的有意偏袒,让他们更加有恃无恐。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一个稍微有趣的游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