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梦吗?好美,简直像真的一样
脚裸纤细,红润的足尖轻轻点地,赤牙小心翼翼地为江惠莲穿上鞋子,他的大手握住小脚,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识
他缓缓抬起脸刚好对上江惠莲明亮的双眸,她无意识地靠近赤牙,青丝垂在身边,总觉得好像恍如隔世,他好像变得憔悴了许多,
“呵,醒了就想吃我豆腐?”
“不是,是想你了。”
她回应之后,她的思绪仿佛瞬间倒回,又说道:“不,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接着,她摇了摇头,脸上不经意间染上了一点红晕
“怎么,睡久了,脑子都不好了?”
他食指和大拇指叠成一个圈,在对方脑门上轻弹,江惠莲正要“教训”赤牙,又看到他低着头咧嘴偷笑
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便观察了周围。陌生的环境,一张大床和一个木桌,就是房间的全部
她只记得帮阿权驱散血魔后,便陷入深渊。
在幽深的深渊中,那些被深埋的记忆逐渐浮出水面,它们如同沙粒般一点一滴地重现。那些曾经美好的宗门时光,那些令人战栗的灭门惨景,那些宁静的小鸡岛岁月,以及那些无法被世人所理解的痛苦,都在此刻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五彩斑斓的画面。
“小鸡岛怎么样了?”
赤牙轻叹一声,师姐的关心无微不至,然而自己却始终无法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这是哪里?”
赤牙没回答她,“你能醒是最好的,这样我就还清人情了”
江惠莲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她的双唇在干燥的空气中风起微颤。
“阿权,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她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在眸底闪过
“你救了我二次,我也要救你二次。你睡了一年,我便陪在你身旁”
终究是世事如梦,时光荏苒。有点节茧的手抚上赤牙的脸庞,女人下低头,额轻轻抵在他的额前,她控制着呼吸,不过打在赤牙脸上,还是撞进了赤牙的胸口
江惠莲那如画的容颜显出了愧疚之色
“你明白了一切,还责怪我吗?”
他感受着久违的温暖,闭上眼,是那么的安心。千言万语到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想享受此时的时光
还未等到回复,房门便被敲响,尴尬紧张的氛围被打破。这让原本要说话的赤牙又咽了下去,不禁又让他回想起很久前的相似经历,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敲门的是店家,在门外问
“客人需要吃些什么东西吗?”
赤牙站起身,简短的回答个“不用了”
江惠莲发现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些东西,手上多了对金色的手镯,不过这不是被她典当给了小鸡岛的神医吗,又怎么出现在自己手上?...是阿权拿回来的吗
“好,里面的小姐也醒了吧,要不去下面活动一下?”
江惠莲依然没搞清楚目前的局况,从苏醒到现在都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让她十分警惕
在她思索之际,木门就被推开。瘦小的男人笑眯眯的对着赤牙和惠莲
“我早就觉得这里不对劲了,在我踏上无人区时,就应该知道这里到处充满了诡异。”
赤牙把惠莲护在身后,手中凝聚力量。脚在地上猛烈一踏,直击店家要害
“但,不过是边缘地区而己,我一人足矣”
男人双手护胸,被赤牙打得节节败退,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要和你打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那条黑蛇扭曲着身体爬进店家的身体。顿时,他变成了人头蛇身的怪物,又细又长的丑的蛇在他皮肤上蠕动
臭恶的气体让赤牙不无法靠近,“这是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那妖物喷发出一股恶臭之气,"当心!"惠莲欲挺身而出,然而赤牙轻松地凝聚出血魔之盾,抵挡住了那恶意的侵袭。她便长袖一甩,淡淡的莲花香扩散瞬间驱散了四周的污浊气息
“你是什么东西?为何要害我们?”
“唉,污秽的玩意儿,还是要尽早消失了好,莫要伤害别人。”江惠莲双手捏决,青色美丽的莲花印记出现在女人的身后
“让我来就行”
赤牙拦下惠莲,应该是不想脏了她的手
说着,转头想要结果了蛇身怪。突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江惠莲跪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她捂着胸口,象征着血魔的红纹从白皙的脖颈上蔓延到脸上。
蛇身怪趁机逃跑,赤牙也不顾得上它了,只想察看师姐的情况。
“师姐你怎么样!”
赤牙感觉到了体内的血魔与师姐的红纹起了共鸣。
为什么?一年前在血魔池不是把它抑制了吗,可是他感觉血魔像是毒刺又在折磨着江惠莲
房间内,物事逐渐消逝,察觉异样的惠莲心知不妙,她拉着赤牙的手,坚定的让他快走
“阿权,你快走...”
江惠莲已经深陷了一次深渊,她十非恐惧,眼看两人就要陷入危机,自己已经无法走了,如果阿权能走,那......
“你在说什么傻话!好歹我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我们一起!”
刹那间一道白光闪过,整个屋子和人全都随着消失
他在旭日阳光下依树而醒,微风亲和。
“阿权,你又在打盹了。”
“如果你能活下去,那也算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