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挺老实的跟在苏敛后面,旁人看来可不就像极了乖巧的小娘子?落来的目光便更多了
些。
淮城不大,却也不算小,找间酒肆并不难。买酒也是有讲究的,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往往做生意的都没有静巷待客的好耐心,能往街头多搬一寸绝不肯向巷尾挪半厘,所以敢开在巷落的酒馆大多都有好酒不愁卖的魄力
当然,事无绝对,穷掌柜买烂门面混吃等死的也不是没有
这间小酒馆就开在巷末,巷子很深,见木到人,更见不到阳光。酒馆里有柴酒客,却木显吵。“安静的喝着酒,似乎来这也只是为了喝酒,没有寻常酒肆推杯换盏的热闹气息。
酒馆挺小,没有请伙计,掌柜更懒得管事,无聊的靠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间或有酒客没酒了也都是自顾去柜台拿,并不叨扰他。
苏敛敲了敲柜台,掌柜抬了抬眼皮斜瞥他一眼又接着睡去,没理。苏敛又敲敲柜台,掌柜有些不耐烦,并没睁眼,随手朝旁边摆了摆。
柜台旁放满了酒坛,也有空坛,米酒白酿什么都有,很杂却不脏乱,摆放的井井有序。
酒馆不大,规矩倒挺怪,苏敛并不是个客气的人,随手拎了坛酒坐下,先是倒上满满一碗狠狠灌了口,然后将酒葫芦往桌上一摆提起酒坛轻轻往里倒着。
人“4头,给师傅再拿一坛去。”
小丫头哦了一声,相当乖巧的跑去抱了坛酒回来。
“师傅,我也要喝。”把酒放到桌上,小姑娘踮着脚伸手去拿碗。
却被苏敛轻轻拍开,小心翼翼把酒坛挪到了他那边:“赚些银子不容易,可别糟蹋了。”
真抠,小姑娘撇撇嘴,无聊望了眼剑奴。女人只是抱膝蹲在椅子上发着呆,手是小丫头更无聊了。
小酒馆又来了客人,股浓烈的江湖气;隔了老选都熏人鼻子。那两游侠儿年纪相仿,一个五大三粗像个响马寨主,比爷们还爷们,另一个却生得白白嫩嫩如同小家碧玉,比女人还女人,站在一块跟匪寇抓了个压寨夫人没两样,好比豆腐放在砖头旁,膈应得很。
小家碧玉虽生得娇柔,背上却负着一杆乌枪。乌枪长尺三寸用分量不轻,把他压得够呛,仍倔强的咬牙扛着,额头满是细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