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他当时在学校就很照顾世勋,怎么说呢?可能有点心思的,只是没有挑破,世勋也大约知道,但是当做不知道,当时他决定出道,和这个就有点关系,最起码和他哥哥的事情一半的一半。’
‘那如果是他,来医院悄无声息带走个把人,真的不算什么。可是这么多年不是相安无事吗?你怎么确定是他。’
‘我们刚回国那天,世勋一个人来医院吊水,他在医院守了世勋一夜,我早上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离开的。’
‘一夜···世勋知道?’都敬秀知道世勋是个浅眠而且害怕陌生环境的人,那天自己也担心打算一早去给世勋送早餐,后来伯贤一大早说去,想说人太多,怕招摇就让伯贤一个人去的。
下午世勋的精神状态的确不错,不像没睡好的样子,只以为是累过头了所以回了国睡得好了,却忘记了以前组合一开始出道的时候,不过是去另一个城市住酒店,就非要吵着和自己睡的记忆,他其实并没有悄悄长大。
‘他让人给世勋打了镇定。’
‘···’都敬秀不知道该回什么,到了那个级别和层次的人,想干什么好像真的不用考虑是否尊重对方的意愿,哪怕世勋和他是少年情谊。
‘这几年,世勋在尽可能的避免和他接触,就和亲哥都很少接触,是铁了心要和他身世有关的完全隔离开来,估计,这次世勋受伤,成了他出手的导火索了。’边伯贤叹了一口气:‘如果被拍到,那世勋的努力就白费了。’
‘不!如果涉及到那个人,就算有人拍到,都不会上传,上传也会有人处理掉。但是,真正的问题是,有心人会揣测,世勋现在马上二十岁了,会不会被猜测要和那个人合作,然后裹挟着名气和地位回吴家,这才是主要的吧!比起个人,那边害怕他回去争夺产业的才是最大的问题,我们公开活动那么多,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都敬秀的关注点是伯贤没想到的。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快快,我送你们回去。’经纪人打开门,催促。
‘啊!那世勋。’边伯贤和都敬秀几乎异口同声。
‘世勋去朋友家了,没事,稍微晚点就回来了。’经纪人想起代表交代的说辞。
‘朋友!’两人对视一眼。
公司上面应该在处理,两人不动声色,跟着经纪人出门,乖巧回家,想着等经纪人走再做打算。
···
吴世勋化失落为不了食欲,明明日常很喜欢吃的东西摆满了一桌子,可是,自己就是食不下咽。
‘不好吃吗?’朴灿烈见他半天动一下筷子。
‘很好吃,可是,应该带伯贤哥他们来吃的,这些菜他们都很喜欢吃,这么多,我好像也吃不完。’
‘吃不完就吃不完,没事,下次带他们过来吃也是一样的。’
‘嗯。’吴世勋还穿着病号服,低头乖乖吃饭的样子,让朴灿烈觉得他好像又跟之前一样了,心里莫名的开始烦躁。
‘世勋,你不给我说说这些年你的事情吗?’朴灿烈一边看着眼前扒饭的人,一边试探性开口。
‘就很简单啊!去社交上面搜索,我十七岁出道到现在都有的。’吴世勋嘴巴里面包着饭。
‘可是我想听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别人不知道的吗?’吴世勋偏了偏头,认真的回忆道:
······出道准备很辛苦。
好几次练习脱水,都是KAI哥背我去医疗室吊水的,然后好几次被人堵在回宿舍的路上要挨揍的时候,都是伯贤哥或者D.O哥帮我解围。
在海外行程太忙吃不上饭的时候,CHEN会给我准备低血糖的糖片和巧克力,晚上饿了,D.O.哥会给我煮面。
我出门不用带钱包,哥哥们会花钱给我买吃的和想要的,除了伯贤哥,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吴家的人。
所以,我这几年,一直就是以吴SE HUN活得很自在很好,不是吴 世勋。’
‘我们每天都很忙,通常一个地方待不了多久就会马上去下一个地方,每次去的地方都是接触很多很多的人。工作人员对我们很客气,粉丝们对我们很期待,和成员们互相依靠,互相打气,托他们的福,这几年我生活得很轻松,也很好,大家为了一个理想而努力的感觉,也很充实,很美好。’
‘你把这么累的居无定所的日子称为很好很轻松美好?’朴灿烈不觉得自己过得很轻松,但是又理所应当的觉得吴世勋的人生不能像他说的一样那么累。
‘你要这样说,那我就不说了。’吴世勋对朴灿烈这样看不起自己的生活,很不满。
‘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说,我喜欢听。’
‘再说,我的生活哪里有不好了,穿着各种各样好看的衣服,去各地看好看的风景,吃好吃的东西,还有那么多人喜欢,还赚着普通人根本赚不到的那么多钱。’吴世勋被他那种无意识的轻视搞得很火大。
‘对不起,我真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着你应该是无忧无虑轻轻松松的生活着才对,可是我听见你说这些,觉得会很累。’朴灿烈继续道歉,看着吴世勋脸色通红的争辩,想笑又怕他更生气,只好尽力压着。
‘···’吴世勋气呼呼的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就又是那种无意识噘嘴:
‘我又不是宠物,为什么要轻轻松松,这个世界上谁能轻轻松松,以前做吴家的人的时候,我轻松吗?命都好几次差点没了,那叫轻松吗?’
‘不要气性那么大,冷静一点嘛!我都说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朴灿烈双手作揖,诚心诚意的道歉。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待命的佣人们就快要失去的表情管理。
‘对不起有用吗?你堂堂高高在上的朴家长子,跟我一个戏子道什么歉。’吴世勋给了一个白眼,抿着嘴。
‘世勋,不许这样说自己,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朴灿烈脸色沉下来。
‘为什么不能,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行业,看不起我的成员们,你觉得我们在做的事情,所说的理想都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你才会觉得那么累不值得,可是,灿烈哥,理想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且普通人的理想那也是理想,不是非要是左右国家命脉,遥控经济发展才叫理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