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的震惊和强烈的不敢置信之下,太安帝被迫驾崩。
毫不夸张的说,现场鸦雀无声,哪怕是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场所有人都迅速变成了一块石像,僵硬的笔直笔直的,一声不敢吭。
家人们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是什么天幕精准预兆突然照进现实吗?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亲眼目睹皇帝被杀×2啊!
皇帝驾崩了……他死了啊!!
我的天,李先生你就算要弑君好歹也背着点人吧?
……那样大家还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把他给埋了。
装聋作哑嘛,谁不会啊!
可你这样猛的撕破了那层遮羞布、光明正大且理直气壮的真的好吗……
你就不怕皇家内卫追杀……
等等——
……好像确实不用怕啊!
这位爷天下第一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谁能打得过他?
没有谁!
恰在此时,大监浊清回过神来,怒而上前擒拿,却被他挥袖间又一波给送走……
众人:“……”
……挺快的,如果脚步再麻利点,说不定正好撵上先死为敬的皇帝喝同一碗孟什么汤。
突然打了个冷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
太安帝的遗体也没人敢动。
萧若风扶起哥哥软掉的身子,怀着巨大的震惊与恍惚,抬头看向仍旧云淡风轻的师父,数不清的惊骇与复杂涌上心头,他面色发沉,张嘴缓缓说道。
“师、父,您这般,若风当真不懂,您究竟算得上是一个……好的臣子吗?”
话音刚落,本就寂静的全场更加寂静。
虽然也震惊但是急于护师的雷梦杀首先就不乐意了,他双手抱胸,浓眉紧蹙,出声维护道。
“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师父岂是你我等弟子可以指摘的人?”
说罢,见萧若风面色难掩阴沉的抬眼看过来,他语气顿了顿,又硬着头皮说道:“当然,师父今天是稍微活泼了一点点,但你也没资格非议师父!快给师父道歉!”
“就是就是!!”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穿着一身喜服的新娘子正乐淘淘的拍着大腿连声加好,甚至于兴奋的漂亮的脸蛋都像是发着光。
易文君笑呵呵的连连点头:“说得好!!”
众人:“……”
萧若风:“……”
雷梦杀:“……”还怪、怪不好意思的。
萧若风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极为护师的师兄雷梦杀,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说道。
“师兄,父皇他死了,父皇是一国之君,如何能死在臣子手上……”
雷梦杀又不乐意了,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说:
“怎么不应该了?你以为你父皇就是清清白白一朵白莲花?若不是师父本事大,估计宫里面那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的围杀早就躲不过去了!怎么,就兴你们皇室做初一,师父不能做十五?让人家抛却一身本领站着挨打、引颈受戮,老七你实在是不厚道啊!”
“就是就是!!!”
“你们是真不厚道啊!!”
易文君再也忍不住伸手给他鼓了鼓掌,像是突然间就打通了任督二脉,甚至兴冲冲的把屁股底下的板凳搬了过来,当面跟雷梦杀击了个掌。
众人:“……”
雷梦杀本人:“……”
萧若风:“……”
缓缓回过神来的叶鼎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