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缭绕间,一双素净的玉足轻盈地点踏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晶莹的水珠沿着脚踝悄然滑落。
换上一袭深红色寝衣后,梨灯缓步走向书桌,纤细的手指轻轻旋动桌面上的石砚。
随着轻微的咔嚓声,身后的书柜缓缓向外挪动,露出了隐藏在其后的秘密通道。
黎灯将一滴鲜血轻轻置于门锁之上,仿佛有灵性的门立刻感受到了这股温暖的生命之力。
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门缓缓开启,而那滴血液也奇迹般地消失无踪。
黎灯轻手轻脚地拿起一旁的蜡烛,缓缓步入黑暗之中。
每向前一步,她便将沿途那些早已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微弱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星辰,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终于,在密室的最深处,她看到了那只安睡的五尾白狐。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之无关。
白狐身边,青色的铃兰草随风轻轻摇曳,草尖上留下的几处咬痕。
“怎么愈发寒冷了?”黎灯心中暗自嘀咕,“上个月似乎还没有这般刺骨的寒意啊。”
白狐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缓缓睁开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此时,它正被黎灯温柔地拥在怀中,随后又被轻柔地安置在她的肩头之上。
白狐的爪子轻轻扒开她的衣领,那片洁白的肌肤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诱人。
“嘶——”黎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此时的他,早已抛开了往日的温柔体贴,带着一丝残酷的决绝。
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滑落,最终被他尽数吞入腹中。
他似是不满足当前给予的少许快乐,利齿又探入伤口往更深处探索,妄图从中获取更多新鲜的血液。
“啊!”黎灯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然而她的双手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
不知何时,苏新皓已经恢复了人形,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乖,别动。”
身体的暖意随着伤口处的血流而迅速消散,原本紧扶着苏新皓肩膀的手臂渐渐失去了力气,无力地滑落下来,她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愈发苍白。
最后野兽心满意足地舔舐着它所造成的伤痕,那些伤口仿佛响应着某种奇异的力量,缓缓地开始愈合。
黎灯此刻已是精疲力尽,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倚靠在苏新皓的怀抱中。
苏新皓忽然感觉到肩头传来一阵湿润,侧过头去,恰好迎上了黎灯含泪的目光。
"怎么了?"苏新皓柔声问道
“疼。”黎灯带着几分委屈回应道,眼中再次涌出了一颗豆大的泪珠,悄然滑落,浸湿了衣襟。
她的话语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你之前可没这么过分。”
“好了,别哭了。”苏新皓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拭去黎灯脸上的泪痕,随后在她的脸颊上轻柔地落下了一个吻。
黎灯的身形明显一僵,她没有出声回应,但耳根处却迅速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苏新皓见状,不禁轻笑出声,心中暗自感叹:“都活了二十多万年的小妖了,还是没点长进。”
紧接着,他缓缓伸出手臂,轻轻环住了黎灯那纤细的腰肢。
那些简单而纯粹的小把戏,无论如今还是从前都总能轻易触动她的心弦。
黎灯也不是傻子,腰间传来一阵温热,自是能感知到的,也知道又是那只狐狸在搞鬼,便小声嘟囔了一句:"流氓。"
但她并未抗拒,任由苏新皓紧紧拥抱着自己,安心地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苏新皓肩头传来了黎灯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声,其间夹杂着轻微的鼾声。
他轻声唤了几句,见黎灯毫无反应,这才放心地确认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当黎灯再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然躺在熟悉的卧室内。
床头边,一张纸条静静地躺着,旁边是一个温热的餐盒。
"休息三日,府中事务先交由沈四兄妹代理。"纸条是苏新皓留下的。
那一边,沐沐几天没见到梨灯感到奇怪,便去找阿乐:“乐姐,你姑姑呢?这几天都没看到她。”
阿乐应付地回道:"我也没见到,或许还没回府吧。"
"你们还有心思聊天,快点去送叶夫人去寒县与宋姑娘会合。"
声音自门口悠悠传来,那里立着一位身着青衫的女子,明媚如春日暖阳。她腰间悬挂着一枚精致玉佩,其上镌刻着一个“安”字。这位便是沈家四兄妹中最小的妹妹——沈安安。
"安姐姐,你不能自己去吗?"沐沐不太乐意出去干苦力,埋怨道。
"这几日,我管家,我说去就要去,快点,不然不给发月钱."
沈安安拿月钱做威胁,那两只小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送叶夫人去寒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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