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写写,关于我自己,是个神经病这件事。
其实把自己归结为神经病,我也不知道这种说法到底对不对,甚至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称得上一个合格的神经病,又或者叫精神病,但我好像连神经病跟精神病有啥区别,也并不是很清楚明了。
不过,总之我是个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的人就对了。
其实我毛病大的很,时而偏执,时而疯狂,时而不着调,但最疯的,还是我特别的“精神分裂”。
好像是从我很小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大概是七八岁的年纪,那是一个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独自一人坐在阁楼上悲伤的一个晚上。
我能感觉到特别明显的不被理解不被重视,还有透彻幼小心灵的孤独和脆弱。
那一天我塑造出来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存在,我甚至给他设立的性别年纪,神奇的在我孤独脆弱的时候出现,跟我对话,在一次次抉择中,跟我讨论出最佳答案。
那个存在其实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亡,他还是存在,依旧是七八岁的年纪,他在以往都很多个瞬间,都出现和我对话,我喜欢他骂我做错事,喜欢听他给我分析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他和我不同,他似乎永远特别理智,永远不会去强求不能固定的感情,永远勇敢强大热烈,喜欢去做自己害怕的事。
我在无数次考试和做一些挑战的时候,他的兴奋和激动总是大于恐惧,在跟我交流中调动我的情绪,让我变得快乐,激动,甚至可以说是兴奋。
但是实际上,他出现的频率,在我的生活里已经越来越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我的小宝和皮蛋在我身边的时候,这个人格就从来不会再出现了。
我想,或许我的内心深处,有什么缺失的地方,被某些东西,日复一日的补上了,填满了,越发平稳。
也是,有人爱着的时候,困难有人解决的时候,谁又会硬生生的创造出一个人格来强迫自己坚强,强迫自己去接受,去克服呢?
爱会疯狂长出血肉,所以我日渐丰盈;可爱又不仅仅可以长出血肉,爱还可以滋养灵魂,让残缺的人变得完整,让失常的人回归正常。
因为话有了出口,所以自言自语变少了,因为情感有了寄托,所以孤独消弭了,因为困境有了可以撑腰兜底的人,所以害怕的情绪缓缓消散,从此再也不会逞强。
然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宝。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他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因为我也觉得其实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但他说……
他好像真的明白。
以前看不懂子乔和美佳在天台上告别臆想存在的情节,也不懂关谷和马里奥的离开,但是直到我心中的空缺被有些爱意填满,我才明白,某些逞强的存在,也正在无声无息中萧然退场。
人生很长,找到一个随便携手共度岁月的人不难,但灵魂伴侣,爱到最深处,这并不容易。
所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