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启国丞相之女海沐清,因父亲反对太后干政而全家获罪,海氏一族统统下狱。
家族男丁于菜市口斩首示众,而海氏一族的女人都入奴籍,而作为海氏嫡女的我也被贬为官妓,而只有12岁的我只知家里遭了大难,并不知道将来的我要经历哪些艰难困苦
直到我手持簪子,满脸是血的冲出宝月楼,我才真正明白海家倒了,而我今后将跌入尘埃,我把我在宝月楼接待的第一个客人的右手扎了个对穿,我知道我可能活不下去了,这里的妈妈无数次提醒我,不要惹事,你现在的命比草贱,甚至不如权贵人家的阿猫阿狗。所以我在第一个客人进门时就已经想好,要么逃出去要么死,我只有一次机会,我想赌一次
我被宝月楼的打手追到小巷内,我知道我跑不了了,我不后悔,我做了我现在能做的一切,我举起手里带血的簪子“别过来,我不介意多带走几个垫背的”我挥舞着簪子,其实早已害怕的腿都在发抖。
“海沐清,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个穿着华贵,这身材瘦削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小巷内光线不好,我看不清他的面容,有人叫我名字,我立马慌张起来,“你别过来”我趁他抓我手腕时,快速挥动簪子,他躲闪不及,被划伤了手背。“你别乱动,我是海丰的朋友”他拉住我的手,我低头看见他的手溢出的鲜红的血,那些血好像慢慢扩大,变得越来越多,像海氏一族被斩首示众那天那么多的血,我把眼睛睁到最大都盛不下......
哇的一声,我哭了出来“哥哥,救救我”我在听到哥哥名字的那一刻,多日来的坚强好像洪水决堤般,一路冲刷。多日的惶恐与委屈在抓住救命浮木后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他把我带到一处宅子,借着屋内烛光,我看清了他的容貌,我从未见过哥哥有一位这样的朋友。“你真的是我哥哥的朋友吗?”
“我有一个妹妹,她叫海沐清,我总在想是不是父亲给她起名字时考虑不周,名字里的水太多了,才会让她哭起来没完没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别人的眼泪是一对儿一对儿的,他是一串儿一串儿的”当昔日哥哥笑话我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后,我知道他肯定是哥哥的朋友,因为他可能不知道,他说出哥哥的话时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连哥哥都神态都模仿的七八成像,“昔日在学堂时,每次海丰说到她妹妹的趣事我都羡慕不已,如今海丰不在了,很遗憾,我没能救的了他,但若我能代替他照顾他最疼爱的妹妹,我相信他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沐清,你以后给我当妹妹好吗?”
“嗯,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容齐。”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转而抽出他这正在替我包扎的手。我真傻,现在这个时候,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的能救我,除了当今的圣上,再也没第二个人。可他却是我仇人的儿子啊!
“沐清,如你不愿,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明日我会把你送出启国,送到我一位草原挚友身边,他会代我好好照顾你”容齐起身背对我,轻轻叹口气。我知道我哥哥作为圣上的伴读,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同窗之情,更是少时的挚友与玩伴。他与哥哥之间的情谊是真,但他的母亲灭我海氏一门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