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站在角落,没人发现有那么个人站在那,只是着急回家消化今天吃的瓜。
她看着人渐渐走出会场,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似乎对刚刚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冒,一个人站在那处。
站了很久很久,觉得有些站累了,便靠在墙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快要走光的人群。
久到什么程度呢,久到保洁员阿姨缓步走来,清扫着会场,五个人愣是没一个人发现徐清的存在。
她没有了盯着的对象,转换目标似的看着地板,依旧不为所动。
保洁员阿姨走出会场,最后留下动作慢的关掉电闸。阿姨哼着歌踩着悠闲的步伐走过去关电闸。
徐清没有打扰,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直勾勾盯着地板。
电闸关闭,整个会场陷入黑暗,她终于因为不习惯黑暗而转动了充满红血丝的眼睛。
稍微平静了会,望向已经空空无人的会场,突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的唇已经因为太久没张开而黏住,八厘米的恨天高踏在地板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挺直了腰板高贵而优雅的走出去。
没人注意她,忘记了她一样,就如同被忘记了的这场荒谬的生日会。
刚刚陈劲走时她在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想吧,就像她站在那里空白的脑子一样平静。
十二点已经过了,不是生日了,这样的抛弃会不会好受一点呢。
徐清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酒馆,这里很热闹,不似冷清清的生日会场。
她今天突然想把所有酒都尝一遍,不怕贵,不差钱。
“老板,把你这所有酒都给我上一遍。”她对着年轻的老板说道。
老板好像被她吓了一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一个人喝那么多酒吗?还有朋友没来?”
他见徐清不说话又补充道“我家的酒很贵的。”
徐清忽然砸了酒杯子朝他怒喝道“怕我买不起单吗?老娘有的是钱。”说着从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拍在桌子上,豪气又放纵。
老板也不恼,微笑着开始调酒。
她也不再无理取闹,看了他一眼便坐到高椅上,看着他调的酒。
“心情不好?”老板给将酒杯推到徐清面前。
徐清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挑衅般的挑眉看老板,将酒杯倒过来晃了晃“别废话,快调。”
她收起表情,高傲的不去看老板,抱胸目视前方。
“别急啊,那么多酒我要调到猴年马月去。”
“那你菜单上摆那么多酒干什么。”
“……”
老板想了想觉得徐清说的没有毛病,于是向后台喊了声“辞职,不干了。”
后面来的员工一脸懵逼,老板不干了?啊这…?
老板将围裙摘下,放在桌子上“干活,把这菜单全做一遍。”
说完对徐清咧开了嘴角,“我叫祁阳,老板缺陪酒吗?”他笑得温柔又阳光,倒真像他的名字。
徐清下意识自我介绍“我叫徐清。”没办法,大小姐刻在DNA里的教养。她说完自己也有些后悔,干嘛要跟他自我介绍…好傻。
祁阳听完笑得更灿烂了些,“徐清,好听!”
徐清脑子里在抓狂,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嗯。陪酒是吗?随意,不差钱。”
酒馆员工们加速般的调着酒,徐清也不甘示弱一杯接着一杯,祁阳陪酒当的还算可以,紧挨着徐清。
很快两人双双瘫在桌子上,酒馆已经人去楼空,员工也累得像手抽筋。
“我TM比她差哪了?”徐清抱着酒杯醉语。
“你还差啊?你这酒量谁比得过你啊…”祁阳醉醺醺的回答。
“我说的不是酒量!是人!”她醉酒也不忘摆臭脸。
“人?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身材…也最好。”他认真的回答道。
“你变态啊?”
“不,我说的是实话,没有别的意思,我这个人没有那么随便!”他渐渐提高了音量为自己辩驳。
“我这样的女人都不能让你有欲望,你指定有问题。”她晃晃悠悠指着祁阳的脑袋,一本正经。
祁阳的忍耐性也是真的好,他笑着说“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