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梁父快要进行下一步时,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梁母打开门就看见梁月明躺在地上,梁父一脚踩着她的背。梁父下半身光着正要弯下腰。
听到声响俩人皆是往门口望去。
梁母的表情梁月明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没有心疼没有忧伤,那双眼睛里充满恶心和恨毒。她不是第一次见丈夫出轨,但她没想到会是自己的女儿。
“妈!妈救我。”梁月明哭喊着开始剧烈挣扎。梁父似乎有了些许反应也松了力气,这才终于被她挣脱开。
梁月明浑身颤抖着躲在母亲身后,想寻求一丝安慰。可在梁母转头看她的时候,她看见了梁母眼神里不带掩饰的厌恶和深深的嫌弃恶心。她愣住了,好像…不该是这样?
但她已经吓傻了只知道一个劲的哭泣。
后来怎么解决的她忘了,只记得母亲打了个电话,冷着声音让她去房间休息。
然后就是父亲母亲的争吵声,她太害怕了居然真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梁母带着哭到眼睛红肿的梁月明出了门,梁月明不敢违抗。
但是她们到楼下时,梁月明才发现梁父也在楼下等她们,那一瞬间梁月明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像被针扎了一样止不住的颤抖,生理泪水止不住又开始流。
梁月明害怕得往后退,忍不住哽咽出声。
梁父梁母站在一块冷眼看着她哭,没有出声制止,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哭完了吗?哭完了快走。”梁母语气毫无波澜的说完这话后,梁父像得到暗示一样上前拽梁月明“还不快走!”他一路拽着梁月明上了车。
“不,我不要,放开我,去哪?!”梁月明挣扎着却挨了梁父抬手一巴掌,后来她再怎么折腾换来的都是一次比一次重的殴打。
她知道反抗没用,于是也不挣扎了不哭不闹的被带去了一个小胡同里。
“这个,怎么样?10万就可以带她走。”梁母面无表情的对一位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头说。
梁月明此时也被梁父生拉硬拽到梁母身边。但她像心死一样不跑不闹,脸上挂着和梁母一样的面无表情,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泪痕满脸。
老头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梁月明,走到她身前,贪婪的拿起她的头发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刚要说话…
“喂,你们干嘛呢?”陈父拿着课本带着眼睛西装笔挺的大步走来,话是这么问,但他显然已经听到了梁母的话。他走到两波人旁边站定。
“你?有什么事么?”梁父故作凶狠得上前盯着陈父。但他身高不够,仰头看着陈父的样子实在滑稽 。
陈父面色不改抬了抬黑框眼镜“贩卖人口是犯法的。”
一旁的梁母开口了“梁大生,靠边。”梁母踩着高跟鞋走到梁大生刚刚站的位置和陈父对质。
“不要多管闲事。”
陈父看着她浓妆艳抹的脸,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正了正声色。
“女士,我是名教书先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贩卖人口是犯法的。”他义正言辞的说完这句话,走到眼神空洞的梁月明身前,用认真严肃的语气望着她说道“孩子,你可愿和我走?”
他的眼睛好像有吸引力一般,梁月明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终于有了懵懂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主动牵上了陈父伸过来的手。
一旁的老头站不住了“想带她走?10万有没有啊老师?”
陈父面上还是毫无波澜转过头对他说,“先生,我将刚刚的对话录了音,如果不想因为贩卖人口进监牢的话,请容我带她走。”
梁母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周围散发着书卷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仅存的母爱才让她没有上前阻止,甚至抬手拦住想要上前的梁大生
梁月明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内心涌上一股暖意,陈父的手很温暖,牵着的手好像给她带来了为数不多的安全感。她就这么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被他带出了黑色的胡同走向了光明的大街。
陈父昂起头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梁月明牵着他的手在一家理发店前停了下来。
“叔叔,可以带我去剪头发么?”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陈父只是看了她一眼,带她大步迈进了理发店。梁月明剪了长发换了男头,她这辈子也不想再留长发了…
陈父带着她回了家,将她搁置在客厅,和陈母进房间商讨着什么。没有争吵陈母也没有生气的神情,出来时依旧对梁月明客客气气。
未来的4年里,夫妻二人对梁月明一直都很客气,像对待客人一样,没有为梁月明改姓,也没有改名。只有陈劲让梁月明觉得这里像个家。
陈劲看到新妹妹时没有排斥,而是时不时犯一下贱,欺负一下新妹妹。
但也正是因为陈劲大大咧咧的性格才让梁月明快速的融入了这个家庭。
因为不姓陈,所以梁月明觉得自己该是欠陈家的,她曾经和陈父说高中读完要去打工感谢陈父的收留。
但陈父听完却很生气,说什么也要让梁月明读完大学。也许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大学老师吧…
梁月明也很争气,考上了和陈劲同一所大学。
被亲生父母贩卖那天成了梁月明最后留的一天长发。
……
梁月明从回忆中抽身,不觉红了眼眶。
“怎么了,哭什么?”陈劲手忙脚乱的给梁月明擦眼泪。
“要小熊卫衣是吧?给你买,别哭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