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对了父亲,这些下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
姜伯游:依你之见,要如何处置?
姜雪宁常言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们本也是府里的下人,成今日这样归根到底是女儿太过纵容之过
姜雪宁既然大家都有错,女儿也不愿逼人太甚,除却那几个顶嘴的,其余的便下去各领五个板子
姜雪宁罚两个月的月钱,以后尽心伺候不再犯也就罢了。若有再犯,便拎出来新账旧账一起算,直接发卖。如何?
姜伯游不可置信看着姜雪宁。
姜雪宁父亲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姜伯游:我原想着以你的性子,只怕要闹上一番·····这些话,也都是燕世子和燕小姐教的吗?
姜雪宁嗯
这次姜雪宁没撒谎,她这些都是从燕归怡身上学来的
姜伯游:勇毅候府后继有人啊!
姜雪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讪笑着附和。
忽然,身前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谢危姜大人
姜雪宁拾眼,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脑中是黑甲军杀入皇城,谢危白衣染血,立于宁安宫殿外,阴鸷一笑。与眼前的谢危温润形象渐渐重叠。
姜雪宁眉头紧紧皱着,双拳紧握,半步也挪动不了,谢危温和有礼,朝着姜雪宁谦谦一拜道。
谢危原是坐得久了,出来赏景,不知宁一姑娘也在此,冒犯了。
姜作游:是我让居安久等了,宁丫头,你且回去吧,晚间别忘了向你母亲清安。
说着姜伯游迎上前,与谢危朝着书房而去,姜雪宁行放钉在原地,谢危忽然团降,别有深意地看了姜雪宁一眼,目光之中,尽是冰寒。
书房外,谢危温尔一笑,别有意味道。
谢危谢自上次一别,已是数年,对宁二姑娘的印象尚停留在当年,如今一见,倒是愈发稳重练达了。
姜伯游:对啊,你们两个原是见过的。宁丫头,当年谢大人与你结伴上京,若非是他,你差点没了性命,可还记得?
姜雪宁心乱如麻,只觉脑内嗡嗡,见谢危望过来,皱眉道
姜雪宁你为何会在这?你几时与我家这么相熟了?
谢危愣了片刻,微微一笑。
姜伯游:宁丫头,不得无礼!
谢危无妨,方才见宁二姑娘好一通筹谋,”眼下也该乏了,还是早些回房休息为好。
说罢看向姜雪宁,两人眼神对峙的刹那,姜雪守一阵毛骨悚然,瞬间回忆起前世与谢危的对话。
谢危白衣染血,立于皇后姜雪宁面前。,身边的殿外飘雪,白茫茫一片。
姜雪宁谢危,你怎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草管人命之事!
谢危你不是天,又怎知我是伤天害理,而不是替天行道?
姜雪宁怔住。谢危走近她。
谢危至于娘娘,能活到今日,已是谢某最大的仁慈。当年我病中糊涂,曾对娘娘吐露过一些大逆不道之言。
谢危幸而娘娘那时记性不好,又心无成算,入京后我命人三番试探,娘娘都全无印象。
谢危我才饶娘娘多活了几年。不然,谢某封少师的那一日,娘娘就已身首异处了。
谢危虽带着笑,但令姜雪宁感到入骨的阴寒,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