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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长久的期盼(4)

心窗

老人的身子顿住了,她转过身子望着眼前激动的流出眼泪的女儿迟疑的又问道:“雨墨?你刚才说了什么?”楚雨墨望着母亲惊讶的模样,点了点头激动的说道:“妈,小庭回来了!”老人紧紧握着拳头,浑身颤抖着。眼眸中浸满了泪珠,她哽咽着望着女儿问道:“小庭真的回来了?他在哪儿?”

“在市中心医院!妈,咱们去看看他!”楚雨墨搀扶着母亲说道。“小言知道了吗?”楚母追问着。“就是谨言通知的!”楚雨墨笑着说道,“咱们赶紧去医院吧!”楚雨墨的丈夫也走了过来,俩人一块儿搀扶着母亲坐进汽车朝中心医院飞驰而去。

黄昏时分,出现了平日难得一见的绝美晚霞。天空透着宁静,飘着丝丝淡淡的云,湛蓝与火红色两色在天空中交相呼应,完美柔合,透露着盛夏独有的深遂和清爽。几人匆匆赶到病房门口,推开门便看到楚庭正依靠在床头叼着一口西瓜。听到门声,转头望去,就看到了苍老许多的母亲。“妈,姐,你们怎么来了?”楚庭惊喜的问道。他想要起身下床,可是腹部还未痊愈的伤口提醒着他目前只能放慢动作,一步一步慢慢来。

“嘶!”方才过于激动导致他的伤口突然疼了一下,他赶紧重新靠着床头,轻轻放平了身体。“小庭,怎么了?”看到儿子痛苦的模样,楚母担忧的问道,“你是伤到哪里了?”“没事儿,就是肚子受了点儿小伤,已经包扎过了!”楚庭乐呵呵的笑道,“妈,之前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失踪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楚母撇了撇眼,轻轻打了儿子脑袋骂道:“现在知道说好话了,你这个混小子前三年干什么去了?雨墨他们忙的时候都是谨言来陪着我这个老太婆的!那几年,谨言又是忙工作又是照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那段时间,他肉眼可见的消瘦,正是需要你的陪伴呢!可是你呢?一点儿踪迹都没有,你就这么狠心抛下我们母子三人吗?以后干脆直接说谨言是我儿子得了,你这小子爱喊谁为妈就去喊谁妈吧!”楚庭听后愧疚不已的点了点头道:“哎呀,我的好妈妈,儿子不孝,没能陪伴妈!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妈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妈说往东,绝不往西!妈说做饭绝不洗衣!”

楚母被儿子这番俏皮话逗乐了,她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头说:“就知道耍贫嘴,以后多陪陪谨言,常回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楚庭望着四周,一个颇为熟悉的新面孔展现在眼前。“姐,这是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我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楚雨墨笑了笑,将儿子推到楚庭跟前道:“这就是你的小外甥,平安,快喊舅舅!”

“舅舅!”平安冲着楚庭喊了一声便躲在妈妈身后,打量着眼前从未见过的舅舅。俩人大眼瞪小眼,平安更是小心翼翼的盯着面前这个英俊的舅舅。“平安记事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呢,自然就对你戒备不少!”楚雨墨解释道,“以后多陪陪他,也能增进你们俩的感情!”

林谨言下了班便匆匆赶到了楚庭的病房门口。推门而入,就看到楚母他们都聚集在一起。“妈,姐你们来了!”打过招呼,林谨言走到床头柜边取出药水,用棉签沾染后对楚庭道,“脱了,消毒!”楚庭听话的脱掉上衣,虽然伤口基本已经痊愈,但那些可怖的伤痕却清楚的告诉了在场每一个人这名伤者曾经受过特别严重的创伤。

“小庭,你这身上的这些伤是……”楚母心疼的追问道。“枪伤!之前里面还嵌有子弹,做了手术才把子弹捡出来的!”林谨言心疼的说道。“之前还下过病危通知书,是局长帮忙签字的!签的是妈的名字!”楚庭解释道,“哎呀,这事儿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还提这些干什么呢!反正我现在已经好好的了!”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还特意转了转胳膊和腰。

“好,妈知道了!看到你没事儿了,妈就放心了!对了,你之前去干什么了?电话也不接,跟你们警队的领导沟通也说不清楚!”楚母想到前几年一直找不到楚庭的踪迹,好奇的问道。

楚庭摇了摇头道:“妈,算了,这件事不提也罢!”林谨言望着眼前垂头不语的爱人,轻声叹道:“听我的劝吧,还是告诉妈他们吧,不然他们只会一直担忧下去的!”楚庭抬眸望着眼前的爱人,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心叹道:“三年前,我被局长安排去一个犯罪集团里做卧底了!”

“啊?那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被那些犯罪团伙打的吗?”楚母忧心忡忡的望着眼前的儿子问道。“那倒没有,只是最后联合当地警方围剿的时候受了伤,所幸这伙贩毒集团都被一网打尽了!”楚庭解释道。“那就好,那你以后岂不是要隐姓埋名了?”楚雨墨担忧的问道。

“当初进去时我是改头换面了,以后应该不会继续在市局工作了,会被安排到其他市局或者分局里工作了。”楚庭摆了摆手笑道,“算了,不谈这个了,谨言,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这马上就呆一个月了!”林谨言叹了口气道,“估计得再呆一两个星期,今天刚问了科室主任,你的伤比较严重,得再观察些天。确定不会流脓,才能让你出院啊!”

电话突然响了,楚庭垂眸望着屏幕上的联系人名,竟然是局长。“喂,局长。”楚庭客气的接话道。电话那头传来局长亲切的问候,不过楚庭也知道,这不过是局长客气的问候罢了。“小庭啊!你这次辅助组织除掉这伙毒贩有功,组织上决定给予你重赏,等你康复归来就等着庆功宴上题名吧!”电话那头,局长欣喜的语气不断的传了过来。

“这都是组织上培养的好,若不是组织对我给予厚望,又常年培养,我怎么能完成这次任务呢!”楚庭阿谀奉承的回复着。林谨言望着床榻边上点头哈腰的楚庭,也颇为他的奉承感到无奈。都是平凡的打工人罢了,换句话说这也算是职场上的“奴隶”了。

“局长要给我办一个庆功宴!”楚庭笑了笑,“到时候你们要不要来啊?”“特意为你准备的庆功宴,我们去不合适啊!”楚雨墨摆了摆手推辞道,“而且到时候要不是周末,我还得上班呢!那群学生总不能不管啊!”“好吧,为人师表嘛!能理解的!那姐夫你呢?”楚庭望向站在姐姐身边的青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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