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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阳光透过葱绿,金子一样在柏油路上轻轻地晃。修剪过的装饰性绿化带深浅不一,短硬的圆叶在阴影下密匝匝的支着。风带着无谓与慵懒从窗前掠过,透过窗,那是永远在记忆深处的地方,藏着太多太多青春朦胧又热烈的心事,却总是欲言又止,深藏进一页页翻过的课本里。
太阳烘烤着教室,空气也变得温热粘连。三中的学生们在讲台下活像被抽走了半条魂,有气无力,忽睡忽醒,老师却偏偏躲在讲台上讲的欢脱。世界上的两个极端在这里演绎得淋漓尽致,一个疲劳,一个气愤;一个绝望,一个不解;一个不知所云,一个欲哭无泪。两边都在互相折磨,却因为一纸教学任务不得不咬牙硬挺。
乖巧的学生都一页一页记者笔记,那不乖巧的学生有的倒头黄粱一梦,有的转头神游天外,其中最鲜明的当属何骨,一边记两笔,一边发呆。你说我不努力,我还挺刻苦;你说我刻苦,我还真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往往遇到她这样的,老师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熬到下课和这个刺头说拜拜。老师往往都经过抓耳挠腮、苦口婆心、最后大彻大悟,放弃治疗。毕竟人家成绩还不赖呢!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两边都松了一口气。何骨神游的眼神终于收回来,收拾收拾书本,起立。老师再见一喊完就直奔厕所。
倒不是对厕所有什么执念,只是作为全教学楼唯一一个开窗开全天的地方,那是真凉快啊。
何骨一把水扑在脸上,凉意打散些困倦,回过头应付同学的笑话与八卦。女生之间谈论的话题总是绕不开那么几个,但又觉得转头就走也太不识人情味了,只好留下,找个什么时机脱身就走。
何骨本身不是好讲的女孩,但是环境所趋,渐渐也变得习惯于用语言应付一些琐事。她还掌握了一些小技巧,比如别人讲话的时候可以不听,直接看他的表情,猜他到底想让你干什么,然后送上祝福和浮夸的演技。这样他们就已经足够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