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上空的异样并没有持续太久。阳光驱散了天上的云翳,静琉和彦卿抱着剑走在路上。
午后,茶馆里的人稀稀拉拉的,但还是有不少人选择留下,听完《饮月之乱》的结局。
静琉眯起眼睛看向茶水摊,说书先生还是在讲景元和镜流大战的部分,可以和昨天的内容接上。
“那一日,流云渡的天空被一分为二,一半大雨倾盆,一半艳阳高照。乱风嘶吼声听得人心惊胆颤,等闲之辈此刻怕是眼睛都睁不开。”
“可惜这异象没人有心思观赏,战场上的二人眼中只有彼此。”
“一番试探下来,二人的灵力损失不少,不约而同改为近身搏斗。”
“镜流本就占着上风,改刺为劈,支离剑当头斩下。”
“景元将军不敢怠慢,横刀格挡,将那当头一剑化解开去。只见他行云流水的一个卸力,将支离剑推的偏离着力点。紧接着,千钧重的刀背一拍,暗劲便从石火梦身传到了支离剑上。”
“铿锵一击,镜流被这力道震的虎口发麻,只觉得支离剑差点脱手而去,连忙收招,运起全身灵力,身形如电,腾空而起。”
“十二把灵剑进可缠斗,退可防守,只是交替需得变阵,此时尚来不及撑起密不透风的剑气壁障,仓促之间破绽百出。”
“这一收正对上了景元将军的一放。电光火石之间,景元将军抓住了这唯一的破绽。阵刀一撩,将飞剑撑开的剑网破去一半,险胜一招。
“飞剑攻势被彻底打乱,节节败退,支离剑余力未收,剑势未起。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只见景元将军将刀柄一转,改为双手握着长刀,起了个背砍刀势,顶着密不透风的剑气,杀气腾腾的冲上来。”
说书先生将扇子“啪”的一声合上,在手心一拍,好像手上拿的是石火梦身。
“镜流看在眼里,暗自心惊。景元这一冲,不仅把她的飞剑逼的溃不成形,竟是要以伤换伤将她击落。刀已起势,若是应对不及,稍有差池便会拦腰劈作两段。”
“彼时镜流刚刚经历了饮月之乱,斩去了孽龙,灵力消耗殆尽,已是强弩之末。”
“这靠来的一刀,镜流心知格挡不下,只得暂避。身形一错,便从刀下让过,补上一记上撩。”
“只是些微的补救,改变不了被动的局面。景元将军一脚踏上支离剑,改手提刀,狠辣一跺,就要留下镜流一只手。”
“镜流心下一凛,支离剑当即脱手,叮当落地。”
“啪”的一声,说书先生拍下了惊堂木,惊醒了听众。
“至此,镜流已无回旋之地,踉跄站定。”
“景元将军身随意动,石火梦身蓄势待发,神霄雷府总司驱雷掣电追魔扫秽天君显形,神光之下,灵力如惊雷般炸响。”
“景元将军不动如山,运起全身灵力劈出一刀。”
"这一刀无不可斩,乃是以雷霆之力为引,神雷过处,神鬼辟易;刀刃所斩,生机断绝。刀下,世界法则生生灭灭,杀机顿现!”
“用这一刀还了恩报,也算是告慰师傅在天之灵。”
说书先生长叹一声,拍响惊堂木:“正所谓,‘曲木达直终必弯,夸谈戏言求真难。假作真时真亦假,听我说书得交钱。’在下【不夜侯】说书人西衍,感谢书友捧场,各位客官要是想听点儿成本大套的长篇,现在就可以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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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砂金番外,过段时间发,应该不太长,没人反对我就当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