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妤笙和晚婷很快就坐上马车,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
“李管妇,四娘子怎么说也是尔等的主子,你们这般行事,莫不是想欺主?”
“她不过是个没人管的丫头,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文妤笙这老媪看着不像管妇,倒像是泼妇。
晚婷看这情形,应该是奴婢在教训不得宠的女公子。
文妤笙奴大欺主。
文妤笙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管妇如此欺主。
文妤笙向来不管闲事,但她觉得,这位被欺负的女公子既是被养到庄子上的,就连一个奴婢都能欺负到她头上,可见素日里又多不容易,况且她自己很不喜欢那老媪的语气和举止。
文妤笙这庄子依山傍水,本是美景,不曾想这儿会有如此煞风景的人。
“你这小女娘怎么说话呢?”
老媪看着这突然出现的文妤笙,一脸不悦,又听她话中的意思是有意内涵自己,没好气地说道:
晚婷大胆!你这老媪什么身份,竟敢对六公主不敬!
晚婷利落的拿出玉制腰牌伸到老媪面前,上边刻着的“流光殿六公主”几字十分显眼。如果是其他的皇子公主,她们许是不认识,但文妤笙不一样,她一出生便是被文帝宠在心尖上的人,全都城的百姓都知道宫中流光殿住着一位六公主。
这下那老媪和身边仗势欺人的奴婢终于慌了神,立刻跪下认错。
“什么……六……六公主?公主饶命!奴婢有眼不识泰山!”
文妤笙你们是哪家的奴婢?如此以下犯上,都欺负到主子头上了?
“六公主,冤枉啊。奴婢是程家李管妇,此行来接四娘子回府,可四娘子嫌这马车太小,死活不开门,奴婢也没有办法啊。”
李管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错全全推到程四娘子身上。
这时,院子外的木门终于被打开,从中走出一位少女,她的面色有点苍白,身体消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良所致。
程少商李管妇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四娘子莫要乱言,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文妤笙双手环胸,走进程家的马车,却敏锐察觉到地上延伸的一条脚印,最后是消失在了旁边的草垛里。
文妤笙程家?有趣。
文妤笙既然如此,若是程娘子不嫌弃,可与我同乘一辆马车。
“怎能劳烦六公主您呢?我们……”
文妤笙李管妇,我在跟程四娘子说话,莫要插话。
这狗仗人势的李管妇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一旁的程少商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程少商少商在此谢过六公主了。
文妤笙程娘子上车吧。
车内,程少商有些拘谨的坐着,从小她也没学过什么规矩,也没人教她,如今她也知道六公主身份尊贵,但自己不知该如何说话才妥当。
文妤笙程娘子不必因我的身份而紧张,我看你与我一般年纪,不妨以姐妹相称,如何?
程少商可……可以吗?
文妤笙自然,我刚至及笄之年,你呢?
程少商我还有几个月才及笄。
文妤笙我叫文妤笙,乳名为昭昭,既然如此,你便唤我一声昭昭阿姊吧。
程少商昭昭阿姊,我叫程少商,乳名嫋嫋。
文妤笙好,我记下了。
“前方马车,停下查验。”
文妤笙和程少商刚聊了几句,就察觉到外边不对劲。因为文妤笙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没有用自己的马车,而是租了一辆,外边的车夫此时拿不定主意,犹豫地敲敲马车门,开口道:
“几位女公子,前面被拦住了,那位少将军说是捉拿朝廷要犯,眼下需要搜车。”
文妤笙那便让那位少将军搜车吧。
凌不疑女公子当真敢被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