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善，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妖恶，才应该像余洛那般不留情面。这是那个家伙教会我的。
我紧紧抱过小小，紧闭双眼，似乎这样，才能让我内心缺失的部分填满。
小小学着先前灵付媛的样子，轻轻拍着枭羽的后背，回抱着他。
“……”老爷爷拿过旁边的木凳，眼底满是忧伤地看着满布袋的果子……
“爷爷......你也别太难过了，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再去找找林姑娘。”灵付媛走到老爷爷面前蹲下身，微笑着开口。
“谢谢你，丫头......我就是不想看她那么累，自从我的孩子失踪之后，就一直是她在照顾我......”
“......”老爷爷越是那么说，我就越是心痛，越是感慨。是什么时候，人已经变得比妖更加邪恶的呢？“付媛姐，我，有话对你说。”我将小小稳稳放下，这才对着灵付媛迟疑开口。
小小获得自由之后，看着垂头丧气的老爷爷，不忍地小跑过去，举起小手捧着老爷爷的脸颊，“老爷爷不要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小娃娃，爷爷没在哭。”他苦笑着，放下布袋抱起小小，那个动作，就像是在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灵付媛起身，看着慈祥的爷爷终于露出笑容，放下心来跟随着枭羽出了门。走了一阵，她这才看到前面的枭羽停下脚步开口说话。
“付媛姐，抱歉，我真的没有办法与你们一起同路了。”我转过身来，扯开嘴角回望着她。“你应该知道理由的，付媛姐。”
“......是啊，我知道。”灵付媛垂着眼睫，“我明明知道的......”她再次抬眼看向我，但此刻，她的眼底隐隐有些泪花，“这个给你，要是弄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她伸手取下右耳上的小铃铛，放到我的掌心。
“付媛姐......”
“枭羽弟弟，一定要记得，无论你在哪，你都有一个爱你的关心你的姐姐。”
我凝望着眼前的女子，她伸手抱住我，仅仅是片刻就将我松开，留下一句送别的话，转身离开了这片密林。我静静地看着离我远去的，落寞的背影，一时之间居然有些心酸。
......
等我回到竹屋的时候，灵付媛在屋内给小小梳理着碎发。
“付......”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她眼底的泪花没有消失，眼角还微微泛着红色。
“我......”
“枭羽弟弟，你要保护好小小，蝶妖的寿命本就比我们少，我希望，她能在这些日子里，好好陪着你。”
“......付媛姐，我知道。”我走过去摸了摸那个小脑袋，“我不会让别人伤害到她。若是她长大了，能够自己用妖力保护好自己了，我就会放她离开。我自己，也该去仔细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我不离开！”小小原本享受着枭羽的抚摸，却在这句话入耳的时候气得几乎要蹦起来。
“小小......”我还想要解释着什么，小小一把甩开我的手。
“我不离开！无论如何都不离开！”小小充斥着怒意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让我的心此刻更加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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