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羽再将视线投向余洛，原本，他们的关系是那么要好，可惜，不同路的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但，如果不是因为泉门的事，他恐怕这辈子只会待在道观里做事了。
离开道观后，他想要走遍这河山，去探寻自己想要的答案————人与妖是不是只能是对立的？但时间长了，人也会变，枭羽知道，自己慢慢的，对这个答案越来越模糊。
妖，究竟是什么样的？
先前答应那老头除妖，是因为那女妖吸食精气，自己不得不出手。就算他的儿子有什么疯狂的行为，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他是人类。
说实话，遇到小小之后，枭羽对自己之前的想法又产生了质疑。
那样天真的小孩子，她又能伤害谁？
现在的枭羽，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没有能力的人了，如果余洛真的敢出手，他丝毫不介意对昔日的朋友大打出手。
“枭羽弟弟，你这剑从哪里买的？看着明明很细，却很沉呢。”枭羽看向灵付媛，她双手持剑，细细打量着。
“付媛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关昆接过灵付媛的话，睫毛弯弯，眼睛一眨一眨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这跟准备对我出手的样子大相径庭。“这剑啊，就是要最不起眼，但是最好用的。”
说完，关昆从袖口摸出了一把匕首。“就像我们虽然大多只用符箓，但也有不少人随身带着武器防身。”
关昆将匕首重新收好，这才略感抱歉地看向我，“没想对枭羽哥那么冒犯地打招呼，但那是余洛哥的命令。”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我记得关昆，我离开的时候，我们才刚刚认识。他那时候还比较小，经常跟随余洛学习。所以我也不意外他会站在余洛那一方。
“枭羽弟弟，你老实说，这些年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付媛姐，在你看来谁欺负得了我？”
“余洛啊。”灵付媛耸了耸肩，看向余洛。
领路的余洛听到此处，微皱眉头，侧了侧脑袋，却没有开口反驳。
“谁让他是长辈。”我学着灵付媛的语气，在“长辈”两个字上加重了些语气。
就算不能看到余洛的正脸，我也大概能想象到他此时此刻难看的脸色了。
也许是气氛并没有那么压抑了，小小扭过身子，呀呀地笑着。
但那个笑声……怎么感觉和之前不太一样？那个感觉总感觉是她在笑话余洛？
“噗哈哈哈，这小家伙好可爱呀～”灵付媛得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离枭羽很近。
小小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哭出来。
“关昆，快点多说点话，把这小家伙逗开心点。”
“付媛姐，你这是为难我了。我要是说，肯定都是说余洛哥的事，他要是真的生气了，我可是不好受了。”关昆虽说是对着灵付媛说的，眼睛却在瞟着我怀里的小小。
我看着怀里那团小小的肉团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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