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也听到了，我没有爹娘，是那个姐姐把我养大的......这些衣服和钱，就是姐姐给我的。可是，她已经五天没有找过我了，我想来找找她。大哥哥，你见过大概这么高，很漂亮的姐姐吗？喜欢穿白色的裙子......”
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证实着我的猜想，她......恐怕就是那个女妖养大的人类女孩。
“我......抱歉，我没有见过她。”抱歉，我真的说不出口，你说的那位姐姐，正是死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也是帮凶。
“是吗......那个姐姐对我很好很好，就像，我是她的亲生妹妹。她跟大哥哥很像，总给我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姐姐的右眼角也有一颗泪痣，跟大哥哥一样。”
“......”垂于身侧的双手正紧紧握拳，第一次，我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可，她终究是伤了人，就仅仅是因为这一个原因，我们也不得不出手。
只因，我们是除妖人。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去夜市？”
“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钱不在身上。”说罢，枭羽尴尬地挠了挠发顶。
“那这样好了，大哥哥，”她将包裹塞到我的手里，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你帮我找到姐姐，这些就是报酬了。”
待她说完，我抱着包裹的双手僵直着，心中虽也不似像是被刀刺穿，却总感觉藏了一块疙瘩，堵得心里不舒服。
我蹲下身，将包裹又塞到她的怀里，“这些钱，你自己用吧，大哥哥自己有钱。”
“大哥哥不想帮我，吗？”
“没有，你的忙，大哥哥会帮你，一定！”
“嗯！”
我们聊了很久，但其实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在一旁听着这个小女孩的话。我不清楚，为什么在她的眼中，那个大姐姐就是家人，就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只知道......我恐怕，会因为这件大家从来没有在意过的事，沉入泥潭，再也挣扎不开。
也许，在她的眼中，我也是个恶人。
......
“回来了？”枭羽推开房门，余洛还未入眠，他坐在桌前，还在持笔描着已经截好的符箓。“知道你没带钱，晚饭可能没吃，厨房给你留了吃的。”
“......谢谢。”枭羽低低地应着，余洛似乎是觉出了他的状态有些奇怪，这才停笔抬头看向他。
“怎么了？”
“余洛，妖，就一定是邪恶的吗？”
余洛听完枭羽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松开，眼底闪过的神情，枭羽还没有来得及捕捉，余洛就闭了闭眼睛，“你觉得呢？我们杀的哪一只妖怪没有害过人？”
“......”
“我们明日晚点再走。”
“你不是说，有些着急回去吗？”
“我担心还有落网之鱼。”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担心那个小姑娘，虽说她是个人类，但是身上的妖气太重。不过要是被余洛看到了，说不定会帮忙除去她身上的妖气，指不定我还可以带她回去。
“余洛，老头还收人吗？”我口里的老头，正是灵付媛的父亲，同时也是道观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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