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迷迷糊糊的喊热，沈鸢开了空调，又下楼搬东西，父母已经走了。
沈鸢搬完东西，房间里，似乎安静下来，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和他微微响起的鼾声。
怎么这次睡这么沉？这都没醒？
沈鸢找了条毛毯给他盖，空调配毛毯反正她很喜欢。
沈鸢看了看这个狭小的家，冰箱没插电，地方也很小。
中午了，沈鸢出去买菜，菜市场很吵，人多，菜也便宜，她会到家，两点多了，他一直在睡，小腹微微鼓起。
沈鸢：合着熟悉的地方你这也熟悉呗？
沈鸢焖米饭，菜的话等他醒了再做。
约莫三点多他才醒，嗓子哑的厉害，他挥挥手，喝了一杯水后才睁开眼睛。
“我们回家了哥哥。”沈鸢笑着看他。
“妈妈爸爸呢？你不留他们！？”他震惊又可恨的看着沈鸢。
“哥哥，爸爸妈妈说，看你睡这么沉，一定累坏了，所以就没留下。”他喜欢她这么说。
“沈鸢，我真讨厌你。”他恶狠狠的看她。
“哥哥，我们下午吃米饭和麻辣豆腐好不好？”沈鸢没理会他。
“嗯。”他点头，看了一圈，是家，是他的家，他抿唇，嘴角带了笑容。
沈鸢做好菜，发现他窝在卧室里看书。
她象征性的敲敲门。
“哥哥，吃饭了。”
他回头，面色狰狞，手里的书扔在了她脚边。
“怎么了哥哥？”沈鸢吓了一跳。
“我讨厌这里！我讨厌这里！我讨厌这里！”他用手砸着桌子，面容扭曲。
沈鸢关上门，叹气。
“沈鸢！沈鸢沈鸢沈鸢！沈鸢！！”他冷着脸，大声吼着她的名字。
“哥哥。”沈鸢打开门，蹲在他面前。
“哥哥为什么，讨厌这里？”沈鸢有点怕他，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沈铎看着她，眼泪大滴大滴掉落。
“哥哥？”沈鸢惊了，真没见过他哭成这副狗样，有点心疼，有点兴奋，她拼命压制着上样的嘴角。
“哥哥能跟我说说，怎么了嘛？”
沈铎的脑袋埋在她肩膀上，哭的胸膛震颤，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她拍着他的背，小声地，轻轻的，一直安慰着。
”我想，想踢足球，我想，我想去跑步，我想，想去工作……”他气喘吁吁，埋在她的肩膀，指着一旁的足球，说话见，又哭了出来。
“哥哥……”
“你闭嘴！你闭嘴你闭嘴！”他大声打断，她就没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也觉得我是一想天开是不是！”他恶狠狠的伸手打她，却没有拍到她的肩膀，整个人从轮椅上倒在她身上。
他们紧紧相拥着，沈铎的小腹稍微有些难受。
“哥哥，不是的，我怕哥哥不开心，如果打我骂我能让哥哥开心，那我当然想让哥哥开心。”沈鸢抱紧了他，然后挣扎着站起身活当没发现他的不同。
“你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沈铎拿着书砸她，书页锋利，划伤了她的脸。
沈鸢离开，还关上了们。
她处理好伤口，创口贴挺开爱的。
沈鸢一个人吃饭，吃晚饭开门见他，卧室里乱糟糟的，某个人裹着被子在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丑的让人发指。
沈鸢扯开被子，给他擦干净脸颊，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
他也乖乖的，很听话。
“哥哥，不喜欢外面，我们把窗帘拉上就好，哥哥想做什么叫我就好，我什么时候都在。”沈鸢推着他去看电影，找了一部恐怖片。
沈铎瑟瑟发抖，沈鸢，毫无感觉。
她很喜欢看恐怖片经常在3D电影里找刺激。
“哥哥，你别怕，都是假的。”沈鸢转头看他。
他脸色发白，捂着胸口扯着她的衣角。
“哥哥，害怕。”他说话都有些哆嗦，沈鸢关掉电视看他。
他脸色很白，很快死了一样。
沈鸢抚平他的胸口，他神色疲倦，只剩下恐惧。
她不敢说话，怕又触他霉头。
“过来。”
沈鸢迟疑的走过去。
男人靠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恐惧的心渐渐平复。
“沈鸢，你真是贱人。”他的声音似叹息。
沈鸢：我又哪里惹你了？
“我饿了，想吃。”他思维卡顿了一下。
“什么？”沈鸢侧头看他，他垂着睫毛，直勾勾的盯着沙发。
沈鸢叹气，主动搂过他的肩膀。
沈铎低着头，被她按着靠在她肩头。
今天发了好几次疯，估摸着没精力重整四维了。
她一开始惹他生气，他一天气疯五六次都有，然后就是，说着说着突然卡壳，跟个玩偶一样人她摆布。
医生说，他脑子里有血块，少生些气才好，可她觉得他就是莫名其妙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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