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泛眼尾染上了些无奈，却见辛虞向前伸手轻轻一挥，变了一方雪天地出来。
她掌心里握着的雪花很快就化了，辛虞收回手。
“你又可有心上人？”
“今晚的月亮挺圆的。”
他却是道。
“嗯？”
“天上月是明月夜，眼前人是心上人。”
此话说的直白，倒是叫她没法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辛虞低头一笑，只是道“我知道了。”
他微微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不负相思意。”
她年方十六，确实也该定亲了。
既然他也有此意，那就正好。在
她笑道“冷。”
萧泛一怔，随之欣喜若狂，他大胆的搂住了辛虞的身体，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她也没推开他，两人都默默的没有说话。
雪飞霄飞驰在夜空中，耳边风声呼啸，他紧抱着辛虞的腰身，呼吸略有些紊乱。
“你在紧张什么？”
她忽而问。
“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
“那你还敢问？”
“万一呢？”他道“万一你同意了呢？”
辛虞转头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脸上，一瞬不移，像要把他看透一般。
她忽然道“如果我说，我答应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目前遇到的最适合成亲的道侣，而不是因为我心悦于你，你该当如何？”
“那我就努努力，让你心悦我。”
他道。
辛虞挑眉“好啊。”
萧泛内里叹气，早有传闻鸢城辛氏女子视情愫之物为草芥，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不过也好，她至少愿意同自己在一块儿。
“我回去后就准备东西，而后上门提亲如何？”
他道。
“好啊。”
她答应。
萧泛犹豫一下，道“我这么做会不会为难你了？”
“怎么这么说？”
她有些奇怪，伸手抓住萧泛的手“你娶了我，不应该是难为你了吗？”
“你也知道我已经不小了，家里人也都开始准备为我物色郎君。”
她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对你有好感，所以答应你，但……可能还没到彻底心悦这一步，因此与我结秦晋之好，应当是难为你了才对。”
“我不急。”
他柔声道“我们可以先定下来，到你真正心悦我时再成亲。”
“娶一个我心悦多年的姑娘回家，我哪里为难了？”
第一次偶遇是他刻意安排的，夜猎时候的分组是他有意促成的，她在风澜山时他一周一封信，封封都是思念。
辛虞出山之日，他就送了及笄礼去鸢城辛氏，到后面的每一步，他都有在用心刻画，明显到辛虞或许都察觉了出来。
“原来你早有预谋。”
辛虞侧眸笑着看向他，半倚靠在他身上。
萧泛心口蓦地就被填满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却也很美妙，他想拥有更多。
“嗯，我是早有预谋。”
他坦然承认。
“我记得我从前的名声可不太好。”她道“骄纵蛮横，胆大无礼，且修为极差……我是哪儿吸引了你，让你预谋了这么久？”
“传言归传言，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泛却道“骄纵蛮横，那我就继续纵着，胆大无礼，对我无礼也无妨，修为不高，我可以教，你若是不愿学，我也可以保护你。”
“反正我身边人是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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