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还是吃一些吧,不然身体怎么承受的住呐!”郝青廉端着一碗参汤,来到床榻旁说道。
“爹,郝相,可有雨菲的消息?”郝言霖说道,不过此时,要称呼其为万言霖了,因为不久前,他才被告知,自己居然是皇帝寄养在宰府的亲生儿子,因为其母舒妃,惧怕宫斗伤及无辜的孩儿,谎称自己的孩子初生就腰折了,只是,此时,陛下病重,又无其他可以扶持的子嗣,于是,舒妃娘娘,便告知了他这个秘密,陛下御笔一挥,即刻接回郝言霖,封为太子。继承父姓,改名万言霖。
“言霖,我还是这样称呼你,对于雨菲,我是有愧的,只是,当务之急,应以国事为重,汴京旱灾,时逢天灾,颗粒无收,民不聊生,陛下病重,让殿下代理朝政,若你还是沉迷于儿女私情,未免格局小了些吧,更何况,没有消息,不是好消息吗,我们已经找了半年有余,尚未发现雨菲的尸首骸骨,那就说明她还有活着的可能性啊!若是他日寻得,你又倒下了,岂不是又要错过了!”郝青廉发自肺腑的劝解道。
“相父,所言极是,孩儿知道了,今日,我便让常州集结粮队,随我去往汴州城放粮赈灾!”万言霖听了郝青廉的话语,瞬间想通了,于是,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参汤一饮而尽,随即沐浴更衣,以作启程。
“甘草,随我去趟汴京城吧!”林致招呼正在闸药材的莫雨菲说道。
“去干嘛,有好吃的吗?”莫雨菲说道,不过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只知道她现在是甘草了。
“汴京城正在闹灾荒,怕是没有什么好吃的,而且我们是去义诊,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林致用药枝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
“哦,对呀,我有些贪吃又贪心了,我陪你去!”甘草说道。
“嗯,那我们快走吧,天黑治犬瘟,我们要赶回来的!”林致说道。
“好,我去和小雅说一声!”甘草说道。
“给,拿好,这是干粮和水,早去早回,山路崎岖,晚归又有毒虫雾瘴,危险的狠呐!”林雅把包裹交到甘草手里,还不忘叮嘱道。
“嗯,知道了,我们走啦!”甘草挽着林致的胳膊,跟林雅挥手告别道。
“甘草,在人家门店摆摊儿,我要先进去和药铺老板说一下,你要一起吗?”林致问道。
“不要,我就在门口等你吧!”甘草摇着头说道。
“嗯,好,可是,就在这儿等我,千万不要乱跑呀!”林致不放心的嘱咐道。
“哦,知道啦!不管什么诱惑,我都在站这儿,纹丝不动,心如磐石!”甘草说道。
“呵呵,你这家伙!”林致宠溺看着她笑嘻嘻地说道。
“怎么啦,又有什么事儿?”甘草看到林致走了几步,又折而复返,于是乎,不解的问道。
“嗯,把这个戴上,防晒,防蚊虫!”林致说着,就把自己背上的遮帽,取了下来,戴在了她的头上,然后,才放心的进了药铺。
“卖棉花糖唠,卖棉花糖唠,好吃不粘牙的棉花糖吆,快来买呀…”正巧药铺对面来了一个卖棉花糖的小贩,嘴里还不住的吆喝着。
“嗯,好甜啊!”莫雨菲从小就喜欢吃甜甜的东西,尤其是棉花糖,可是她的最爱,这诱惑还真是难挡,虽然,她现在是甘草了,可是,有些东西,不会因为失忆而忘记。
“老板,我要三个,白色,粉色,蓝色各一支,谢谢!”甘草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赶到了棉花糖小贩的身边说道。
“不好意思,能匀给我一支吗?”男子用祈求地口吻说道。
“客官,不好意思啊,这位姑娘比你先到,就剩三支了,小姐,两文钱一支,三支六个铜板,你有劳,付一下吧!”小贩说道。
“哎呀,我身上没带钱,不过,我这儿有一个簪子,总能抵得了六个铜钱吧!”甘草说着,就从腰间,摸出一枚簪子,递到小贩的眼前。
“那好吧!”小贩伸手就要去取,却被男子一把抢了过去,激动地说道:“钱,我替她付,这簪子,我要了!”
“啊,这簪子,得亏当时没弄丢,应该挺值钱的吧?”甘草说着,就拨开面前的纱帘,冲着男子,说道。
“雨菲,你还活着,真好,簪子不值钱,人比钱贵!”此男子正是乔装出行的太子万言霖,他此番,眼中的喜悦之色,简直就像范进中举一般痴癫。
“我…”甘草对面前男子的表现甚是不解地说道。
“甘草…”林致隔着路上的行人,就发现她在棉花糖小贩处,于是喊道。
“来了,来了…”甘草说着,就拿着棉花糖,跑去找林致了。
“商榷好了吗?”甘草问道。
“老板说,有几味药材明日才到,让我们明日再来!”林致说着,就看到她嘴角的糖渍,于是,取出缎帕,为其细细擦拭。
“嘿嘿,你要不要吃一支,还有林雅的一支呐!”甘草说着,就要把棉花糖往林致嘴里塞。
“我不爱吃甜,你吃吧!”林致爱心满满地望着甘草说道。
“啊,那我们快些回去吧,不然,这糖都化了!”甘草着急地说道。
“好,咱们走吧!”林致说着,就拉起她手,仿佛是怕她走丢了一般呵护着。
“常州,调动汴京所有暗卫,找到他们!”万言霖指着林致和甘草离去的方向,说道。
“少爷,难道是莫…”许常州看到万言霖紧张的表情,心中便猜出了几成道。
“还不知道!”万言霖看着手里的翠言思雨簪,感慨道,眼神里充满了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