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打量着两具白骨,看了一眼身后一脸惊恐的徐清雨,淡淡地道:“所谓魂道传人,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居然能被这等无用之人所骗,看来,我之前还是高估你了。把山河鼎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想要山河鼎?你....你...你休想!”
“看来,那就只能我自己找了。你不愿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找。”黑衣人说完,右手掌四周黑气环绕,对着徐清雨虚抓一爪,数道黑气便飞向徐清雨,将她生生拽入黑衣人掌中。
“放开她!”林惊风大喝一声,无刃杀气毕露,向黑衣人砍来。只见黑衣人左手再次凝聚一股黑气,对着林惊风用力一挥,林惊风随即倒飞出去撞在围墙之上,喷出一口鲜血便不省人事。黑衣人冷笑一声:“林捕头魂魄初回,身体尚且虚弱,还是好生休息吧。”“”唔!”徐清雨被黑衣人掐住喉咙,说不出话,只是仇恨地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笑道:“看来你很担心他,不要着急,我现在就送你去和他团聚!”黑衣人左手再次凝聚起一股黑气,然后将左手拍在徐清雨的天灵之上,此时徐清雨已然无力挣扎,瞳孔逐渐放大。黑衣人盯着徐清雨的双眼,赤目之中黑色双瞳若隐若现。忽然,黑衣人双目恢复了正常,手中环首刀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将徐清雨丢在一边,随即打量着四周,周身黑气不断翻涌,将黑衣人包裹在内形成一团黑雾,向远处飞去。
县衙后门。
一名戴着帷帽的黑衣女子悄然而至,女人身手敏捷地翻上县衙后院的围墙,看着空无一人的后院,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身影一闪,便跳下墙头,摸入徐清雨的书房。
女人四下打量着书房,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一幅有徐清雨题签的山水画之上。这似乎是徐清雨临摹的《山河万里图》。
《山河万里图》据说是燕武帝统一北疆,开国称帝时所作,其中蕴含着燕武帝对于天地灵气的理解,原图气势磅礴,寻常之人,甚至无法长时间注视,能将《山河万里图》临摹出来,足可见徐清雨实力不凡。
黑衣女人仔细观摩《山河万里图》,只觉胸口沉闷,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黑衣女人略一皱眉,旋即手中汇聚一道细若丝线的阴气,黑衣女人将阴气打入画中,便不再理会那幅《山河万里图》,转而仔细观察着徐清雨的书房。
忽然,女人有所察觉般看向《山河万里图》,只见画中一道黑线飞出,然后没入一块地砖之中。女人向黑线所没入的地砖走去,几番观察测试之后,便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小心地将地砖撬开之后,却发现下面空无一物。
忽然黑衣女人心中警兆顿起,回头望去,只见一道拂尘抽打过来,女人急忙躲开,看向袭击她的方向,一名道袍竹冠,手握拂尘的道士出现在门口,腰间系着一个带着复杂纹路的黑色令牌。
“你是何人?”女人上下打量着他,同时瞟了一眼他腰间的令牌,不知为何,女人觉得眼前的道士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力。
“贫道清无期,奉徐县令之命守护山河鼎,你要找的山河鼎,早已被我取出转移。”
女人闻言,并不搭话,右手中指与拇指暗中对着清无期轻轻一弹,旋即飞身而起,左手抽出腰间的短刀,顺势砍向清无期。清无期将手中拂尘轻轻一挥,打退女人,另一只手凭空轻轻一抓,一只黑色小虫便出现在掌心之中。
“蛊术?不过,还差些火候。”清无期看着黑衣女人,轻笑一声,掌中燃起青色火焰,将小虫烧作灰烬。“哦,是吗?”黑衣女人对着清无期一挥衣袖,其袖中飞出数十只灰色小虫,径直向清无期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