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无期进入老宅之后环视四周,入目便是一片破败不堪,四处都是破碎的木板,地板之上布满了灰尘,只有两串脚印和一行血迹。
清无期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眼罗盘的指针,眉头紧锁,口中念咒,左手拇指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不断来回掐动,忽然,清无期双目之中紫光一闪,左手停止掐诀,抽出拂尘对空中轻轻一甩,瞬间眼前的景象变幻,原来的木屋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看似是天然形成的山洞,而清无期前面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便是此前进屋的黑衣少年——林惊风。与此同时,清无期之前丢在洞口的石子青光一闪,全部化做碎屑。
“林捕头!”清无期大惊,急忙上前扶起林惊风,只见此时林惊风面色惨白,清无期去摸林惊风的脉搏,却发现脉象时断时续,清无期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这脉象......竟是被人将魂魄硬生生地逼出了体外。这手段,端的是狠毒。”清无期眉头紧锁,随后便将林惊风背起, 向着出村的方向跑去。忽然前方升起阵阵黑烟,黑烟在空中化作一道道黑羽飞向清无期。清无期见状,从怀中抽出一道黄色符纸,符纸中央是一幅先天八卦图,口中念诵道:“乾宫开天门,兑泽统雄兵,艮山封鬼路,离宫驾炎轮,坎水涌波涛,坤地留人行,震雷轰霹雳,巽风吹山崩,吾在中宫立,八卦护我身!”
随着清无期的念诵,符箓飞起,浮在清无期的天灵上方,之后符纸消散,只在空中留下一幅黄色的先天八卦图,护住了清无期与林惊风。
黑羽打在八卦图之上瞬间消散,化作一道黑烟。但是八卦图在黑羽的不断打击之下光芒逐渐暗淡,清无期咬了咬牙,加速通过了那一片黑烟,然后向着县城的方向快速离去。清无期离去之后,那一片黑烟逐渐聚拢,最后幻化成一只黑色乌鸦,血一般赤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离去的清无期与林惊风。
一个女人正站在洞口一侧,看着清无期二人离开的方向,面色冷淡,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哀伤,女人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折扇之上一朵鲜红的虞美人在月光的照映之下熠熠生辉,虞美人的下方写着一行行书,但是在黑暗之中难以辨认。哒,一滴清泪滴落在折扇之上,女人见到急忙用衣袖拭去折扇之上的泪痕,随后慢慢地将折扇收起,缓缓的解开衣带,将折扇装入扇囊,然后揣入怀中,轻咬丹唇,双拳紧握。
“呜啊,呜啊。”女人身后飞来一只乌鸦,乌鸦落地之后便化作一名通身附着黑羽,双目赤红的男人“刚才你明明有机会杀了清无期,为何不动手?”男人看向女人,眼神冰冷。
“还不到时候,而且,这一次的行动由我来策划,希望下一次某些人不要多事,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举动,这样子只会打草惊蛇。”
“哼,若是误了教主的大事,你知道后果。”男人冷笑着离开。
女人并没有理会男人,最后向县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握紧了手中一团淡蓝色的荧光,旋即一跃而起,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略显娇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残月的照映之下。
灵水县城,城主府中,院中冷风阵阵。尽管房屋门窗紧闭,屋外寒风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敲打着门窗,甚至有一小股突破封锁,闯入房中,将床头的烛火晃得摇曳不定。木床之上昏迷的林惊风的面色在烛光的照映之下愈显苍白。
此时林惊风正平躺在床上,一床锦被盖在他的身上,一只手腕正握在一名老者手中。
老者身后站着两人,一人头戴黑色乌纱,身着天青色长袍,长袍之上绣有一条青龙,从衣着上看,她便是此县县令,徐清雨。另一人身着黑色绸缎,腰间用汉白玉腰带束腰,长发披肩,在摇曳的烛火的照映之下可以看到她的腰间悬挂着一块银色令牌,令牌中央赫然刻着一只斑斓猛虎,猛虎之下,镌有一行小楷——徐清雪。此时两人都在看着坐在床沿之上,身着青麻小褂,头发灰白的老者,老者看着林惊风,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