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痛苦吗?
我好痛苦
豆大的泪珠从我眼里不由自主的落下,我脑袋懵懵的,心里想着唯一能掩盖痛苦的就是继续睡觉,可我已经睡了好久好久,早已没有了困意。
我会给可怜的老人付他们拿不出的车费,会给不认识的女孩包扎伤口,会在别人不知所措时问一句,“需要帮助吗,”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该怎么办?自杀吗?跳楼,割腕或是吞安眠药,可我就是个胆小鬼,我怕疼,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就应该死吗?
我好想忘,可是回忆就是揪着我不放。
我对si这个音是排斥的,因为是四月,是四年级,是十一岁,是二零一四年,是我想死,这是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出现想死的念头,因为
我被强奸了
那年初夏,我站在树荫下,阳光透过密密麻麻树叶照到我稚嫩的脸上,我感觉好温暖,是夏天,是四月,是可爱的我,是对未来充满希望充满向往的我,我是自然的孩子,自然孕育了我,我感觉我是如此的美好,我可以是天上小星星,可以是上帝的小天使,可以是田间的小露珠,我可以是一切美好事物的代名词。
可是这样天真烂漫的我,停留在了二零一四年四月份的某天,邻居家的男孩用一根冰棍把我骗到了小黑屋,他对我实行了侵犯,我不想说过程是怎样的,因为那样就是再一次揭开我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可是我又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不会愈合,就算再揭千万次又如何呢?
这是我的秘密,羞耻感让我无法向家人和朋友求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流泪,每天痛苦的睡觉痛苦的醒来,我变得神神叨叨,会把所有窗户所有门都关上,然后跪在地上祈求上苍让我把这一切忘掉,有时看到侵犯我的邻居就像牛看见红色一样,一股脑的冲进家里,爸爸妈妈不在家时,我就把大门狠狠的锁死,紧紧依靠着门,捂着嘴哭泣,那段时间哭的不比孟姜女少,或有时在农田里拔草,听见玩伴的嬉笑声,我便更加痛苦,我告诉自己忍住不哭,这一刻我拔的不是草,而是印在我心上的一颗颗棘手的刺,我还是忍不住留下了泪,我抬头望天,天依旧那么蓝,白云依旧那么自由,而我,我是如此的肮脏,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没发生该多好。
于是我开始痛恨这个世界,我痛恨我的伙伴,痛恨邻居家的男孩,甚至痛恨爸爸妈妈,我不再是我,我是臭水沟里死掉的臭鱼儿,我是唱不出优美歌声的乌鸦,我是计算机里破坏系统的病毒,我不再是我,我是丑陋的化身,是不幸的代表。
所以,从那之后我的病株就慢慢发芽了,二零一七年,我短暂的出现过反复想事的症状,二零一九年到现在,我开始出现每天重复想一件事的经历,那种痛苦是正常人理解不了的,她们只会说,是“你想多了”“别想太多就好了”我有时也怀疑难道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吗?后来去了精神病院,医生告诉我,我生病了,这一刻我笑了,终于证实了我的想法,我真的被肮脏的他,肮脏的世界弄病了。